話筒的那頭,阮成江正在天人交戰,現在他已經很清楚自己所處的處境了,自己三路夾攻都已經基本上被黃文濤瓦解了,現在他們要麼被擋在了紅河的岸邊,要麼被政府控制下的空軍給炸得喪失了攻擊能力,但在自己的計劃中,特戰一中隊和陸航一中隊,是為了隔斷河府南面的退路,阻擋南來的援軍的,一旦將他們抽調走,那麼河府南面就門戶洞開,如果特戰大隊和陸航大隊不能在南面援軍進城之前拿下主席府,那自己這次興兵起事就徹底歸於失敗,自己將淪為叛黨叛國的罪人,將遭到黃文濤為首的政府無窮無盡的打擊之下,等待自己的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出走海外,在某國申請政治避難,然後老死海外;要麼帶著自己殘餘的兵力,撤到寮國,然後借道去金三角,在那裡打下一塊地盤,做個和蓬猜一樣的毒梟。
第二百零八章 末路 一
話筒那頭的沉默讓方紅河心急如焚,他以哀求地口氣向話筒那頭的阮成江說道:“將軍,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不搏一把,那麼多將士的鮮血都將白白犧牲,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將付之東流啊!將軍。”
聽到自己鐵桿部下的苦苦哀求,阮成江終於下定了決心,因為就算特戰一中隊和陸航一中隊守住了河東,擋住了南來的援軍,其他三個混合中隊拿不下河府,不能幹掉黃文濤,那河東方向以及其它各路所做的努力全都是白搭,雖然這麼做是孤注一擲的做法,是兵家之大忌,但是到了此刻,他也只能破釜沉舟,鋌而走險了,只要能幹掉了黃文濤,三軍無人指揮,那安南政局就為之一變,其他的黨內常委們,像黎昌平之流,在軍事上根本無法與自己抗衡。
想清楚了這一點,阮成江心腸硬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這個命令一下,特戰大隊和陸航大隊,這兩支自己依為屏障的部隊很可能要消耗殆盡,甚至全部葬送在河府了,但是他從來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都在所不惜。
“方紅河、阮雲齊,我命令,你們調遣陸航第一中隊和特戰第一中隊,炸燬河東大橋之後,全力支援華亭廣場,務必在今天下午五時之前,佔領主席府,抓住黃文濤,死的活的都行。”阮成江惡狠狠地命令道。
“是。”方紅河與阮雲齊大喜,在他們看來,只要雙方的第一中隊能趕到河府,就一定能完成攻擊任務,順利佔領主席府,幹掉黃文濤及其他黨和政府的高階官員,控制安南的政治中心,迎接阮成江入城,建立新的政權。
接到命令後,兩人立即將這一情況通知了他們手下其餘的三個中隊中隊長們,這是為了給他們提神打氣,讓他們堅持住,一定等到兩個中隊的援軍到來,然後對華亭廣場和最高權力的象徵—安南國家主席府發動最後的打擊。
河東方面,陸航第一中隊和特戰第一中隊的中隊長們都已經接到他們上司傳達下來的命令,根據這個已經更改了原始作戰計劃的命令,他們立即意識到,針對河府內華亭廣場和主席府的爭奪戰,他們的同伴們進行的一定極為不順,否則,他們的最高指揮官阮成江不可能做出如此冒險,孤注一擲的瘋狂舉動。
但是他們很願意接到這樣的命令,因為誰都不願意面對失敗,自己的部隊已經跟著他們的長官們邁出了這一步,如果他們成功了,他們就是推翻暴政、反對獨裁的正義方,而一旦敗落,他們就是叛黨叛國的罪人,會被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的,所以如何評定自己所做的是正義或者邪惡,就看誰是勝利者,歷史是由勝利者一方來定論的。
命令很快下達到每一個隊員,整個混成編隊立即收拾行裝,開始放棄河東的防禦陣地,他們派人炸燬了河東大橋,這樣多多少少也能延緩一下南面政府軍的援軍順利渡河,支援河府。陸航一中隊所有直升飛機都啟動了引擎,待命起飛,特戰隊員們全副武裝,開始按佇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