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比較好。”在傑森看來,這兩人連句“我愛你”都說不出口,根本不算是夫妻。
傑森的話語正中湛問天痛處,他冷瞪傑森一眼,故作無事地忍住欲衝口而出的反駁。
要一頭昂首闊步的獅王不發怒,實在是很困難,可惜他尚未尋找到解決之道前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悶著捱打,別無他法。
白縈曼看來是鐵了心不理他,兩人分房睡已多日,就連上下班她也不肯和他共乘一車,完全無視他,當他是不存在的隱形人。
以前,他不覺得夫妻之間不交談有什麼大不了,但等真的形同陌路後,他才知道少了她,他生活有多孤寂,夜晚有多漫長難熬。
朱笑眉懶得糾正傑森的觀念了,反正人家皇帝都不急,她這太監何必攪和?人家夫妻關起門來是怎樣,哪由得她多嘴,只是……
“曼曼,你跟那頭獅子怎麼了?他咬了你,你不會咬回去嗎?”雖然看不慣那男人的專制跋扈,可在某些方面他仍有可取之處,沒她原本想像中的糟糕。
古有明訓,勸和不勸離,至少前陣子他們還處得相當融洽,不是嗎?
白縈曼一面拆閱剛剛杜仲梅拿進來的一疊信件,一面慢條斯理地抬眸,語調清冷。“你別管,回去做事吧。”
“你叫我不管我就能坐視不理嗎?夫妻吵架也要有限度,除非你不要這個婚姻了,否則就要學會退讓和忍耐。”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是老生常談了,她可別說她不知道。
“也許……”白縈曼看不出情緒地淡然垂眸,口氣平靜。要不要這個婚姻不是她能決定的,也許他己厭煩了她的傲氣冷漠,懷念起其他女人的溫柔順從。
“也許?”這是什麼意思,曼曼是準備妥協或是……放棄?
“我盡力了。”她已做了她所能做的,可仍舊達不到與外公的協議,達不到他老人家的要求,現在只期盼三年之期快快到來,讓他和她都能解脫。
感覺氣氛沉重起來,朱笑眉想說幾句化解的話,可坐在辦公桌前的白縈曼卻忽然全身一震,好似受了極大驚嚇。
“玥兒……不!”她倏地起身,一臉驚恐,彷彿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在場幾個人都湊上前關心,只見一疊照片散落在桌面上,而相片中的主角不是別人,正是白縈玥,她的模樣十分狼狽,臉上有傷,又紅又腫,手上也有被捆綁的瘀痕,不知是什麼人傷害了她。
此時,白縈曼的手機正好響起,她神色慌亂地接起。“我是白縈曼……嗯,外公,玥兒她到底怎麼了?是誰傷害她?她現在在哪裡……我要去救她……”
原來儘管白縈曼和丁勝風早有協定,丁勝風也派了人保護白縈玥,不過白縈玥仍不知被什麼人帶走了,丁勝風派人查了一天也查不出她的下落,只能歉疚的通知她此事。
聽見外公和白縈曼聯絡,湛問天擔心的問道:“外公說了什麼?”
怎知她卻不理他,六神無主地伸出手,抓住的卻是他身後的另一個男人,傑森的手。
她的舉動讓湛問天全身血液像是瞬間凍結了,說不出的冰冷蔓延在他的五臟六腑,模糊了他發熱的眼。
“我需要你,傑森,動用米亞達財團旗下所有資源幫我找到我妹妹的下落,她不見了……”
她需要他……她需要他……但那個“他”竟不是他湛問天,而是另一個男人傑森。
湛問天一臉錯愕,第一次有被打倒的挫敗,在緊要關頭他的妻子卻不願向他求援,這時他才有深深的覺悟,能幫她的,原來不只有他,還有人等著機會來臨能愛她……
“好的,沒問題。”平日看似大男孩的傑森一下子轉變為成熟的大男人,沉著穩重地擁著心愛女子並安撫著她,給人可靠且堅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