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問了。
今天……上官世亨給了王世勤一個好藉口。
“上官家本朝出了一位夫人,雖然在宮裡不算得寵,但也與皇權多有瓜葛。後宮既有人,前朝自然沾些餘蔭,首輔大人很是不喜這些後宮親戚聯帶,借有些故意的找機會,把上官世亨的大姐嫁進了涼國公府。”
涼國公府?
岑染想想,盛華朝史上倒是有寫,涼國公秦家開朝以來一直鎮守邊關,對抗高昌。將功赫赫,葉家皇氏特允了秦家享半省祿供!雖然同享此種待遇的還有鬱王妃英國公一家,西南角對抗著南疆的穆國公一家。可是……很複雜!
“表哥的意思,世雅明白。世雅不過才與他一面之緣,而且兄長已經拒絕過了。”
“你明白就好,我們這樣的人家,牽一髮動全身,有些沾不得的,便不要沾。”
“那是自然。”誅連兩個字到底怎麼寫,岑染不想看見。不過說穿了,今天這事有些好笑:“大表哥,我不過一個小女子,父母之命,長兄執家。外頭的事,我不懂也犯不著懂。”
總錯
沈夫人原本便喜佛學,遷家南江後因夫婦不睦,更是多與佛學交道。東京內外,佛寺尼庵林立,既有名勝亦有大師。去年半年都耗在給沈世雅看病的事上了,什麼心情也沒有。隨著沈世雅的身體心緒都漸好,沈夫人終於是有機會重遊舊地了!
正月十七後,沈世宗便入學了,一月才能回家三天。
他不在家的日子裡,沈夫人帶著女兒今天這裡轉轉,明天那裡瞧瞧,各寺聽經禮佛。岑染十分乖巧,從頭到尾隨在母親身邊,惹得沈夫人開始很是不適應,斜眼掃了女兒很多眼。卻是在看到大師講經,女兒昏昏欲睡時,笑了出來。不過倒是難得她能撐得下來,今後的日子還長,總不能一直象孩子一樣。
天氣不好,或者身體不佳時,母女二人窩在家中。岑染很聰明,予古代帳冊入門時雖然很費些工夫,可是入門後便不需要沈夫人怎樣提點了。沈夫人心裡惦量了兩個月,在進三月後,便正式把手中的帳冊給了沈世雅。管家外莊前來稟事時也一直讓世雅坐在一邊聽著,爾後就具體問題母女討論一番。家中經濟來脈,如何開銷,何處可省哪處不可缺,沈夫人教得仔細,岑染也知道這是日後安生立命的本錢,學得也很認真。
“我倒寧願她偶爾胡鬧一點。”
雖然說以前那脾氣,沈夫人看著是挺頭疼的。但一下子變成這樣,也實在讓人擔心。去年不過是冷著臉誰也不待搭理,轉了一個年竟然學會裝模作樣了。尤其是在沈夫人面前,半點不悅也不露。
“你這刁滑,有女兒心疼你,也不用來我面前顯擺吧?”
淨心庵是東京城外頗‘特殊’的一間庵院。專門供養各家府邸裡的‘出門太太’。沈夫人未嫁時的好姐妹、已逝靖遠將軍遺孀良夫人便‘常駐’此間。良將軍戰場捐軀時不過才二十五歲,良夫人正懷著胎,聽到信兒後,便小產了。可惜惜的一個男胎沒保住後,良夫人便在喪儀後搬到了淨心庵來住。沒有回孃家,也沒有改嫁,這樣一過便是十年!
初時還有些親朋故舊來探望,可日子久了,針長線短的哪家婦人還有心思來看她?家裡公婆夫婿兒女的爛帳,理都理不過來了。倒是沈夫人進京後,幾乎一月來看一次。轉過年來更是隔三差五的來訪!也不提沈庭,只是說兩個孩子如何長短。沈世宗懂事內斂,沈夫人擔心;小女兒壓了火爆的脾氣,打算重新來過,她還是放不下心來?
張華昭停下手中佛珠,仔細打量了一下昔日好友。不象是來炫耀的,阿清不是那種人;也不象是來訴苦的,更不似純粹的聊天……“阿清,你有心事。”
摯友便是摯友!
沈夫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有些事哪怕是對張華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