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持刀之人正是巴瑾,此刻滿臉的驚恐之色,失聲尖叫道:“虛極神境!”
元基剛才在生死之間,的確爆發出了虛極神境的力量,雖然只有一瞬,卻也將巴瑾震傷,此刻臉色更為蒼白,氣喘吁吁,盯著巴瑾寒聲道:“你剛才不是說以前的事過往不究嗎?為何還要偷襲我?!”
巴瑾臉色微變,有些膽怯了,悶哼一聲才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這世上哪有永恆的事,任何事情是有時效性的,過了剛才,我就要過往究了。”
“你妹啊!你這個畜生!”
元基氣的怒火攻心,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含恨的盯著巴瑾,那模樣就像是要將他剝皮抽筋。
巴瑾將戰刀護於身前,警惕的說道:“雖然你衝入了虛極神境,但多半隻能維持幾個呼吸,你此刻又有傷在身,想要殺我無異於痴人做夢,還是想想怎麼保命吧!”
他也怕元基發狂,只追著他一個人打。
“嘖嘖嘖,真是悲慘的一幕呢。”
朱鈞也停了下來,露出同情之色,道:“我雖然痛恨你,但生平更痛恨背後偷襲的小人,你若是要殺此人的話,我便暫時不出手,當是給你機會。”
“什麼?!”
巴瑾嚇了一跳,怒目而視,“朱鈞大人,你這話未免太誅心了吧!”
朱鈞冷冷一笑,雙手抱在胸前,道:“偷襲之輩,是可忍孰不可忍。”
“哈哈哈!”
元基突然大笑起來,目光在幾人身上掃過,臉孔變得極為扭曲,狠狠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在場的人裡誰不希望我死,這樣就少了一個大敵!至於朱鈞你的話,更是屁話!無非就是想讓我先跟巴瑾這個畜生拼的兩敗俱傷,然後再收拾我,這等幼稚的計謀我會上當嗎?!”
朱鈞臉上閃過紅暈,有些羞怒的哼道:“隨你,你想早點被我斬殺,那也行!”
“哼,幼稚,身為玄離島之人,說出這些幼稚的話來,就連我都感到羞澀。”
元基嘴角揚起譏諷,嗤笑道:“殺我?在場的人裡誰有這個本事,倒是站出來給我瞧瞧!本座雖然只能在虛極神境維持數息,但不要命的全力一擊,還是能斬你們狗頭的!誰不信可以出來試試!”
他那有些瘋癲的樣子,已經暴怒的情緒,還有剛才展現出來的虛極神境之力,都讓眾人忌憚,沒人敢上前去。
“啪啪啪啪!”
英韶突然鼓起掌來,肅然起敬道:“元基兄果然豪氣萬丈,不愧我輩中人,老夫願與你共同進退!”
聽了剛才一番話,英韶思量之下,覺得的確沒錯。除非有人肯自我犧牲,否則想殺元基難上加難,頓時做出了選擇。
“我呸!共同進退你妹!無恥!”
元基一口痰直接吐了過去,破開大罵起來。
對付玄離島的主意是英韶出的,結果卻成了他一人孤軍奮戰,想想都滿滿的是淚,元基的心理陰影面積難以計算。
英韶臉色有些尷尬,惱羞成怒,拂袖哼道:“夠了!老夫說願意跟你進退是看得起你,既然你這般不識抬舉,那請自便!”
“呵呵,現在大家都得罪了元基大人,而元基大人可是虛極神境的強者,若是離開了此地,他日在外面重逢,呵呵。”
李雲霄突然怪笑起來,話語之中意義明顯。
英韶和巴瑾都是臉色大變,一下露出兇芒來,神識將元基鎖定。即便是朱鈞也臉色微變,盯著元基,似乎怕他逃了。
元基怒視著李雲霄,咬牙道:“小畜生,其心可誅啊,居然想殺我!”
李雲霄冷冷一笑,並不畏懼他的目光,迎面而上,冷聲道:“大人可是忘了九丹宮內,何嘗不也是其心可誅要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