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秦氏罵了一聲:“活該,自己屋裡的事還整不明白呢就想往小叔屋裡塞人,還這樣扯上你去,活該被她婆婆嫌棄。”
她這話說的李梅和顧大娘子也都笑了。
說過邢家的事,秦氏又問李鸞兒:“聽說今夏北地大旱,草原上旱情更加厲害,秋冬時韃子會不會再度犯邊。”
李鸞兒點頭:“今年夏天草原上幾乎滴雨未下,水草不豐,牛羊膘都沒有養好,牧民更加沒有儲好草料,說不得秋冬時得餓死許多牛羊,韃子為了生存,恐今年是要跟朝庭死嗑的。”
“這樣厲害?”
秦氏幾個嚇了一大跳:“這可如何是好?咱們京城離著草原可近著呢,韃子只要過了山海關怕是……”
李鸞兒笑了笑:“我想隨軍,再過幾日進宮問問官家,叫他給我尋個名頭,總歸我得去北邊走上一遭。”
“這,這怎麼成?”秦氏實在嚇壞了,拉著李鸞兒的手急道:“你一個女兒家怎麼能從軍?這,這……承悅可知道?你公婆同意麼?”
拍了拍秦氏的手,李鸞兒臉上還是帶著笑:“嬸子莫擔心,承悅早知我志向,他很支援我,我公公婆婆也沒旁的意見,只說要我小心些,孩子婆婆幫我帶著,叫我盡力殺敵。”
說到這裡,李鸞兒小聲道:“嬸子怕是不知的,嚴家早些年還曾有女兒隨太祖爺征戰天下,後來國朝初建,太祖便有意叫她入宮,可她很有志氣,只說不樂意和許多女人爭一個男人,太祖對她倒是有情分的,不忍勉強她,便給她尋了個好夫家,後來嚴家媳婦也曾從過軍,便是我那老祖母也曾跨馬殺敵,嚴家倒不介意媳婦女兒隨軍的。”
“竟有這樣的事。”秦氏原來還真不知道,如今聽李鸞兒說起,便是滿臉的欣慰之色:“鸞丫頭命好,嫁了個這樣好的人家,便只不禁女子隨軍這一條就比許多人家強上百倍,鸞丫頭,人家對你好,你也得對人家好些,莫仗著有一身好武藝不將公婆祖父放在眼裡。”
李鸞兒一迭聲的點頭:“嬸子放心,我心裡有數呢。”
李鸞兒和秦氏說話,顧大娘子在一旁聽的直著急,等了好一會兒才道:“嬸子,妹子,相公也有意去邊關的,他,他想戊守山海關,妹子能不能幫著想個法子。”
“哥哥怎會有此念頭?”李鸞兒有幾分驚喜:“這是哥哥自己的想法還是誰教了他的?”
“是相公自己想出來的。”顧大娘子小聲道:“前些日子我給相公讀書,說到山海關,只說那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也是守衛京城的門戶,相公就放在心上了,這幾天一直說要去守衛山海關,不叫一個韃子踏入關內一步。”
“好。”李鸞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丈夫當如是,嫂子儘管放心,我定想個法子叫哥哥得償所願。”
又說了一時話,李鸞兒便提出告辭,她又尋了個小丫頭去書房瞧瞧嚴承悅和李春要不要走,等了一會兒,丫頭來回說是姑爺和大爺也要回去,李鸞兒便攜了顧大娘子一起出了門。
等到各自坐上自家馬車,李鸞兒才問嚴承悅:“如何?叔叔與你們談什麼了?”
嚴承悅一笑:“不過是叫我多照顧富哥兒些,另外富哥兒中了舉,怕這些時日有許多舉子邀他宴飲遊玩,小叔怕富哥兒年紀輕把持不住被人帶壞了,叫我跟著看顧他幾次。”
李鸞兒點頭表示知道了:“富哥兒雖年幼可性子沉穩,他自幼家貧很知道用功,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是輕易不會被金錢美色所誘惑,不過你看顧他些也好,他自己是主意正的,就怕旁人打歪主意,如今鳳兒地位穩固,便是趙皇后都被她壓了一頭,難保不會有人因著鳳兒而陷害富哥兒。”
嚴承悅一聽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李鳳兒在宮裡如今很有威勢,只是孃家靠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