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好歹還換了根玉佩回來不是!
房門被輕輕開啟,外面的嘈雜一下傳了進來,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女子,看面容不過十四五歲,板著個包子臉粉嫩粉嫩的,端個托盤走了進來。
李驍鶴捂著傷口,正琢磨著怎麼開口套話時,那面無表情的小蘿莉,啪一下放下托盤,雙眼凌厲地瞪她一眼,特高傲。
李驍鶴一下收住口,這招牌動作簡直絕了,“唐茗?”
小蘿莉冷淡地點頭。
“你臉咋被打腫了?”
“人皮面具。”唐茗板著一張娃娃臉,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遞給她。
李驍鶴皺眉抿了一口,確實苦的可以,“誰讓你送的藥?”
“你挾持的那個人!”提到這件事,唐茗的臉色更冷了。
李驍鶴看了看手裡黑乎乎的藥,忽然整個人都不好了,“那這藥……”
“毒藥,”唐茗扭頭看她,“不然你想讓他們來直接灌?”
李驍鶴:“……”
“你是不是知道那人?”雖然與唐茗認識不久,但卻是第一次看到她恐懼的樣子,那個抓住她們倆的女人肯定不簡單。
“雖然我並沒有看到他的臉,但注意到了他的衣服。七國之內的組織世家都有特殊的圖騰紋案,一般都會繡在衣服上。”
“一個青樓的女人有這麼大背景嗎?”又不是武俠小說。
“女人?”唐茗難得正視她,也只有滿眼鄙視,“那是男人。”
“你這樣好可愛~”李驍鶴看著眼前這個眯著眼的小蘿莉,真想捏捏小包子臉。
“那人衣袍上繡著火焰圖案,”唐茗淡淡地說著,之前臉上的恐懼不復存在,“血塗千里,十大暗軍組織第二黃泉。”
“真想掐兩下……”
“沒想到賞意居背後真的是黃泉。沒有人……”唐茗瞪著那隻捏在她臉上的手,眼神要殺人。
李驍鶴嘿嘿地笑著放下手。
“……能夠抵抗黃泉的誅殺,連地靈衛都不願與之正面接觸。”
李驍鶴嚥了下口水,以前沒覺得自己有多作死啊,為什麼換個世界一下就變得這麼作死了呢……
唐茗見她低頭默默地掰著手指,問道,“數什麼?”
李驍鶴幽幽地開口:“數數我作了幾次死……”
唐茗:“……需要借你隻手嗎?”
“這賞意居表面上是青樓,卻暗藏不少高手。現下我內力被封,根本出不了這賞意居。”
李驍鶴從有些涼的地上爬到椅子上坐著,低頭想著。一時之間她倒不擔心自己的性命,那人既然知道她就是從雲澤走出的人,為奪傳說中的異寶便不會輕易殺了她,她頭疼的是那雲澤禁地裡根本沒有什麼異寶。事實上,當日她突然出現也只不過是在雲澤森林的邊緣,根本沒有涉及到深處,這麼說來,是否那異寶在更深處呢?
“我說,你知道外界流傳的雲澤禁地的異寶到底是什麼嗎?”
唐茗搖頭,“從它存在時就沒有人能進去那裡,也有人說進去那裡的人就像生命力忽然被奪走了一樣。”
“生命力被奪走?這麼玄乎?”原諒她個來自科學世界的人無法相信。
“這得問你。”唐茗看著這個從雲澤出來的倖存者。
李驍鶴嘖巴口茶,說真的,她也覺得不對勁。她隱約記得自己掉進了水裡,差點淹死,然後被一個人救了,但醒來後卻是在那棵大樹上,總覺得缺少了一段記憶。
李驍鶴託著下巴憂傷道,“我好像失憶了~~”。
“我說真的,別跟看動物世界似的看我……”李驍鶴倒了杯茶,漱漱口裡的藥味,眼裡閃過一絲狡猾,“不過,我總得想個辦法把注意力引走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