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鶴心裡想的是,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她連璇璣閣的人都見不到,更別說莫留山的人。
不對,她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她遺忘的一個人。或許那個人可以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前提是那個人還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樣子……
傅輕蘿對她如此不留餘地又義正言辭的拒絕沒有什麼反應,居然表現出十分理解的樣子沒再問什麼,而是端起茶杯遞給了李驍鶴,精緻的臉蛋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很有幾分瀟灑的樣子。
李驍鶴看著眼前這個舉著茶杯的女子有好一會兒,稱得上是明顯的端詳了,然後才接過了那杯茶抿了口。
同時傅輕蘿也開口了。
“之前在覺羅時就發現,展姑娘似乎很少吃東西,甚至是從不吃。”
李驍鶴動作一頓,目光微閃,她就知道沒那麼簡單就瞭解,要不是為了和白襲住在同一間客棧,她才不想應付這個難纏的女人。
“啪。”
李驍鶴放下茶杯,看向傅輕蘿的頭上,沒頭沒腦地問了句,“傅姑娘頭上這墨玉簪子挺好看的,不知道是在哪兒買的。”
傅輕蘿原本沉穩的神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冷哼了聲便抱著胳膊不再說話了。
李驍鶴安安靜靜喝完茶,“其實桑公子是個值得託付的人,只是不會表達罷了,但這也正好說明他是出於一片真心不是麼?”
傅輕蘿還沉浸在剛才桑寧那句兄弟裡憤慨不已,兄弟?他難道喜歡男的不成?
“真心就值得託付嗎?太子也是一片真心,傾盡了天下,李驍鶴不照樣負了他嗎?”
“咔嚓!”
茶杯突然掉落在了地上,碎成了無數碎片。
傅輕蘿嚇了一跳,抬眼只見對面李驍鶴抿緊的嘴唇發白,拿著杯子的手微微顫抖。
她心裡陡然咯噔一下,意識到了什麼,本來倒沒意圖去試探了,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李驍鶴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但卻立刻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因為傅輕蘿那句不經意的話真的就像一把刀一樣戳進了她的心裡,把她心裡最隱秘的東西暴露了出來。
亡者谷的圍殺,大荒山脈的五年煎熬,自己逐漸衰敗的身體,她現在與白襲一牆之隔卻不能相認,追根究底,都是因為她心裡的那一絲僥倖與自私。
若她當初什麼也不管,真正地放下原來那個世界的一切,拋棄所有與白襲在一起,那麼現在的一切就不會發生。
如果她的人生是一本小說,她意外地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矯情的女主。她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如傅輕蘿說的,是她負了白襲的一片真心。
“展姑娘也覺得我說的對嗎?”傅輕蘿舉重若輕地問了句,雙眼不放過李驍鶴的任何一絲表情。
“許久沒吃東西,餓了,傅姑娘要吃什麼嗎?”李驍鶴垂眸冷冷清清地問道,說完也不管傅輕蘿如何回答便點頭走出了房門。
身後傅輕蘿目光如炬,緊緊跟隨著她的背影,嘴角帶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李驍鶴步子不大卻很快,甚至都用上了凌雲,走出房門後才長出一口氣,停在了走廊的拐角處。
從欄杆看下去,客棧十分熱鬧,人來人往,不少人歡歡喜喜地討論著今年哪家閨女生的如花似玉,又有誰家少年英俊瀟灑,今年女兒節又有多少多少姻緣由那綵球定。
辛離辛雪兄妹倆好奇地跟在王天虎旁邊聽人們說著百年前二月二女兒節的傳說,臉上盡是少年們的歡樂愉悅。
“當年那鍾女子為何要拋綵球招親呢?若是接到的人不是自己心儀之人呢?”辛雪不解地開口問道。
那正講述著傳說的中年人聞言哈哈大笑,回頭對她道,“所以才說姻緣天定啊小姑娘!緣分是註定的,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