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此次路過東昌府,故特來探望。”
老婆子噢地點了點頭,“你可能沒得收到訊息,鄂孝廉前年就去世了。”
她看邵士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瞭然地說道:“你是不是想問他家大門為何用白條封住。道長,我偷偷告訴你,鄂孝廉的兒子鄂秀才惹了官司,被下獄了。馬上就要問斬了。”
邵士梅和白菁菁齊齊驚呼了一身。
老婆子又說道:“那鄂秀才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先是父母過世了,不久前妻子也病逝了,如今自己的死期也不遠了。他從小待人溫情體貼,從不逾越任何規矩,為人謹慎,不善說話,長到十九歲還像個孩子一樣容易臉紅。誰想他會犯下命案。這都是命啊!”老婆子一邊說著,一邊滿臉無奈地搖搖頭。
辭別了那老婆子後,邵士梅和白菁菁一路沉默了許久。天黑前,他們在鎮上找了家客棧入住。
白菁菁滿臉不安地問邵士梅:“師父,這鄂秀才,鄂秋隼犯了命案,馬上就要問斬了。那我們接下要怎麼辦,還要去調查那個妖怪的事情嗎?”
邵士梅思忖了半晌,回答說:“那妖怪王氏的事暫且不急。鄂秋隼畢竟是你師祖的故友之子,不好就這般一走了之。我們且在此地盤桓幾日,待我前去探查一二。”
白菁菁自然沒有異議,唯師父馬首是瞻。
鄂秋隼犯案一事在此地傳揚甚廣。邵士梅很快就打聽到訊息。
東昌府,有個姓卞的獸醫,多年來穿街走巷為村民醫治病牛。卞大夫有個小女兒,名喚胭脂,自小生得柔弱貌美又善體貼長輩。卞大夫十分疼愛她,一心要給她找一個讀書人家的子弟作夫婿。
卞胭脂雖生得貌美,但當地大戶人家卻嫌棄卞大夫門第不高,又操持賤業,根本就沒人願意同他家結親。卞大夫便更加一心要尋個東床快婿,好堵住眾人之口。
如此這般,卞胭脂漸漸長大,已過二八年華,卻還未尋到如意的夫家。她也漸漸多思憂慮起來,常常鬱鬱寡歡。
有一日,卞胭脂送客到大門口,忽得見到一位身穿白色孝服的少年從門前走過,其人生得風度翩翩,相貌出眾。卞胭脂對他一見傾心,心生好感,不禁看著他忘了神,那少年也見此情景也羞紅了臉。這少年便是剛喪妻的鄂秋隼。
卞胭脂自此情根深種,又擔憂鄂秋隼是鄉紳後代,必不會降低身份看上她,不願意同她結親。她心中便開始悶悶不樂,又時常猶豫不決,不知該將一腔情思訴於誰聽,只好苦苦地思念。沒過不久,竟然因此日漸消瘦,病倒在床,奄奄一息。
卞胭脂病倒後,鄂秋隼不知從何處得知了訊息,在深夜來訪,叩開她的閨門。黑暗之中,鄂秋隼糾纏不休,索去她一隻繡鞋,胭脂無法只得同意。兩人約定再見之日必是提親之時。
卞胭脂雖未親見鄂秋隼的真面目,但是病情也漸漸好轉了起來。
不想,前日夜裡有一賊人深夜潛入卞家。賊人不熟悉卞家門戶,竟然誤走到卞大夫房門前來了。
卞大夫聽到腳步聲,一個警醒,起床隔窗看到一個男人在院子裡左顧右盼。卞大夫疑心賊人是慕女兒美貌而來,心下驚疑不定,隨手帶上一把刀,就奔出房門。
賊人剛與卞大夫打了個照面,就拔腿逃跑。剛跑到牆角下,便被卞大夫追上。那賊人走投無路之下,眼見卞大夫追的緊,便轉過身來與他纏鬥。
卞大夫畢竟年老不支,手中的刀便被賊人奪去。此時卞夫人剛好也出了房門大聲喊叫,賊人眼見無法逃脫,便一不做二不休,將唯一見過他面目的卞大夫就勢殺死,奪路逃走了。
卞胭脂在閨房內,聽到外面喧鬧的聲音,也急忙起身。卞大夫大叫了一聲便沒了聲息,母女倆驚慌失措,忙點亮油燈檢視。只見那卞大夫躺在牆角,滿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