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幾下就轟然倒下。
魯克他們被迫在樹冠間不停轉移,就像一群可憐的小松鼠。
“夠了!”述蕩雙足一蹬,飛鳥般投入了狼群中,他地眼珠變成了青藍色,渾身散發出可怕的妖氣。“快離開這裡,不然的話,你們的鮮血會染紅這片土地!”他發出了最後的警告。
狼群猛撲上來,卻被一道無形的牆壁擋住,述蕩伸出利爪,只輕輕一劃。三頭雪狼就四分五裂,內臟淌了一地。
面對妖怪族僅剩的強者,雪狼王毫不怯懦,它發出一連串強有力地吼叫,在它的帶領下。狼群陷入了亢奮中,張牙舞爪,奮不顧身撲上前去。
妖氣沖天而起,向四面八方擴散。接著又急速壓縮,狂暴的能量流在述蕩周圍縱橫穿插,像無數利刃,輕易就把方圓十米內的狼群盡數摧毀。半空中就像下了一場血雨,大大小小的屍塊散落一地,述蕩渾身鮮血淋漓,傲然挺立,仰天長嘯,有如浴血地阿修羅王。
但是狂暴的殺戮並不能嚇倒雪狼群,失去了王。它們反而變得更加瘋狂,前赴後繼,拼盡血肉之軀,一波又一波地撲向述蕩。
塗鳳和盧真都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不忍心看這慘烈的一幕。
“他堅持不了太久的。”阿爾弗雷德冷靜地注視著述蕩和雪狼群,“溺水流是他地絕技,足以跟神耆童的升龍訣,泰逢的石化術,酸雨的毒龍穿心釘相媲美。述蕩雖然強橫,但以他的妖氣,最多施展十三次,那已經是極限了。我們要早作打算,述蕩一旦敗下陣來,狼群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
魯克苦笑著說:“在這種地方,我們能跑到哪裡去!”
“機會總還是有的,不過很冒險。”阿爾弗雷德指指北面的懸崖,低聲說。“那邊是一道堆滿積雪的山坡,山坡中間有一條深不見底的壕溝,寬處超過二十米,最窄地地方不到兩米,只要找準落腳點,應該可以跳過去。我們站在壕溝的另一端作誘餌。狼群撲上來。就像下餃子一樣全部跌下去,你覺得怎么樣?”
魯克仔細思考了一遍。點點頭說:“可以試試看,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爾弗雷德苦笑著說:“當年我翻過石屏山逃進大沼原,就是從那兒經過的,妖怪族的追兵,有一大半都跌進了那條天然的壕溝,恐怕到現在為止,他們的冤魂還在深淵裡徘徊呢!”
說話間工夫,狼群又結束了另一波攻擊,述蕩穩穩站在原地,臉上透露出無法掩飾的疲倦。他抬起頭,沙啞著嗓子叫道:“你們自己想辦法逃命吧,我支撐不了太久的,這些雪狼地數量實在太多,簡直跟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差不多……”話還沒說完,悲涼的狼嗥聲響徹天地,它們再次蜂擁而上,剎那間把述蕩吞沒離開。
述蕩的頹勢落在眼裡,妖怪族尊貴的強者為了保護他們,不惜以血肉之軀,對抗數以萬計的雪狼,那些始終匍匐在枝頭的妖怪終於爆發出血性,他們一個個挺直了腰桿,嗬嗬大叫,用力捶打著胸膛,舉起狙擊槍一通掃射,子彈耗盡後,紛紛跳進狼群,跟它們展開了貼身肉搏。
阿爾弗雷德回頭看了他們最後一眼,喃喃說道:“勇猛還是魯莽,到底該怎樣形容他們呢?”但無論怎樣,他還是對這些頭腦簡單的下層妖怪充滿了敬意,他們是整個地下王國的基石,正是他們用自己地脊樑支撐起妖怪族的上層建築。
懸崖的北面是一道不算陡峭的斜坡,被皚皚白雪所覆蓋,一眼望去,就像平整的滑雪場。
“看到那塊突起的黑色岩石嗎?那裡差不多就是壕溝地邊緣,千萬要小心,一旦跌下去,就算長了翅膀都飛不出來地!”
“你先示範一下。”魯克皺起了眉頭,他回頭看看盧真,擔心她是否能安全地跳過去。
阿爾弗雷德深深吸了口氣,曲起雙膝,循著一條彎曲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