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第二劍比第一劍的勁道狠,第三劍又勝過了第二劍。那田伯光如何拆解?”
太嶽三青峰,葉梟知道這是華山派除了風清揚的獨孤九劍以外,僅次於華山劍宗奪命連環三仙劍的劍招,也是目前華山派氣宗的奧義劍招,著實是相當不凡。
儀琳道:“田伯光接一招,退一步,連退三步,喝彩道,‘好劍法!’轉頭向天松師伯道,‘牛鼻子,你為什麼不上來夾攻?’令狐大哥一出劍,天松師伯便即退開,站在一旁。天松師伯冷冷的道,‘我是泰山派的正人君子,豈肯與淫邪之人聯手?’我忍不住了,說道,‘你莫冤枉了這位令狐師兄,他是好人!’天松師伯冷笑道,‘他是好人?嘿嘿,他是和田伯光同流合汙的大大好人!’突然之間,天松師伯‘啊’的一聲大叫,雙手按住了胸口,臉上神色十分古怪。田伯光還刀入鞘,說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我見天松師伯雙手指縫中不絕的滲出鮮血。不知田伯光使了什麼奇妙的刀法,我全沒見到他伸臂揮手,天松師伯胸口已然中刀,這一刀當真快極。我當時嚇得只叫,‘別……別殺他!’田伯光笑道,‘小美人說不殺,我就不殺!’天松師伯按住胸口,衝下了樓梯。令狐大哥起身想追下去相救。田伯光卻拉住他,說道,‘令狐兄,這牛鼻子驕傲得緊,寧死不會要你相幫,又何苦自討沒趣?’令狐大哥苦笑著搖搖頭,一連喝了兩碗酒。師父,那時我想,咱們佛門五大戒,第五戒酒,令狐大哥雖然不是佛門弟子,可是喝酒這麼喝個不停,終究不好。不過弟子自然不敢跟他說話,怕他罵我‘一見尼姑’什麼的。”
定逸道:“令狐沖這些瘋話,以後不可再提。”
儀琳連忙道:“是。”
“後面呢?”
50、聽聞坐鬥(2)
儀琳道:“田伯光說,‘這牛鼻子武功不錯,我這一刀砍得不算慢,他居然能及時縮了三寸,這一刀竟砍他不死。泰山派的玩藝倒真還有兩下子。令狐兄,這牛鼻子不死,今後你的麻煩可就多了。剛才我存心要殺了他,免你後患,可惜這一刀砍他不死。’令狐大哥笑道,‘我一生之中,麻煩天天都有,管他孃的,喝酒,喝酒。田兄,你這一刀如果砍向我胸口,我武功不及天松師伯,那便避不了。’田伯光笑道,‘剛才我出刀之時,確是手下留了情,那是報答你昨晚在山洞中不殺我的情誼。’我聽了好生奇怪,如此說來,昨晚山洞中兩人相鬥,倒還是令狐大哥佔了上風,饒了他性命。”
眾人聽到這裡,臉上都現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均覺令狐沖不該和這萬惡淫賊拉交情。
儀琳續道:“令狐大哥道,‘昨晚山洞之中,在下已盡全力,藝不如人,如何敢說劍下留情?’田伯光哈哈一笑,說道,‘當時你和這小尼姑躲在山洞之中,這小尼姑發出聲息,被我查覺,可是你卻屏住呼吸,我萬萬料不到另外有人窺伺在側。我拉住了這小尼姑,立時便要破了她的清規戒律。你只消等得片刻,待我魂飛天外、心無旁騖之時,一劍刺出,定可取了我的性命。令狐兄,你又不是十一二歲的少年,其間的輕重關節,豈有不知?我知你是堂堂丈夫,不願施此暗算,因此那一劍嘛,嘿嘿,只是在我肩頭輕輕這麼一刺。’令狐大哥道,‘我如果多待片刻,這小尼姑豈非受了你的汙辱?我跟你說,我雖然見了尼姑便生氣,但恆山派總是五嶽劍派之一。你欺到我們頭上來,那可容你不得。’田伯光笑道,‘話是如此,然而你這一劍若再向前送得三四寸,我一條胳臂就此廢了,但你這一劍刺中我後,卻又縮回?’令狐大哥道,‘我是華山弟子,豈能暗箭傷人?你先在我肩頭砍一刀,我便在你肩頭還了一劍,大家扯個直,再來交手,堂堂正正,誰也不佔誰的便宜。’田伯光哈哈大笑,道,好,我交了你這個朋友,來來來,喝一碗。”
聽到這裡,葉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