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點點頭,“到了下個月還帳期的時候,渣男找各種藉口不見面,被催急了乾脆簡訊不回,電話不接,後來還把我室友拉了黑名單。”
代婉婷搖搖頭,無語到:“難道對方人間蒸發了?”
“渣就渣在這裡。那個男人確實是事業單位的正式員工,在我室友找過去要錢的時候,居然厚顏無恥的讓她拿借條出來。你說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不要臉的男人?”
氣呼呼的張敏,端起茶杯潤潤嗓子,說:“現在很多男人外表看著光鮮,兜翻出來比臉還乾淨,像咱們老闆這樣低調內斂的已經很少見了。”
“哎喲喂,你拐著彎說了半天,合著就為了最後這一句是吧?”
張敏乾脆起身走了過去,趴在代婉婷肩膀上似真似假道:“你看啊,咱們這個師兄年輕,有錢,懂得關心體貼人,這樣的男人現在打著燈籠都難找,你可不能再猶豫了,萬一被賊人半路剪徑,有你哭的時候。”
“你要死了,什麼我就哭了。”代婉婷拍了一下肩頭的毛爪子,腦海卻不由想起了那個大膽示愛的女生。
……
何瀟瀟最近瘦了很多,臉蛋不像過去肉…肉的了,而且話也很少,原來那麼一個大大咧咧的女生,現在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每天寢室、教學樓、食堂,三點一線。
幾個毒舌室友,現在也不敢在何瀟瀟面前提韓義的名字,因為每每提到這個名字,何瀟瀟就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看到她心裡發毛為止,三次一過,韓義這個名字成了禁忌。
今天已經12月7號了,手機掛曆上提示說是“大雪”,天空陰沉沉的,北風呼呼的颳著,從樓道里出來的何瀟瀟,緊緊米黃色的風衣,低著頭抱緊手中的書本朝寢室樓走去。
半路上一片不知何處吹來的銀杏葉在她眼前飄過,她下意識伸手抓去,葉片在指尖觸及的地方翻飛了出去。
“呼……”何瀟瀟吐出一口熱氣,不知怎麼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
好像也是在一個杏葉紛飛的下午,她和同學去西霞,天空突然就飄起了雪花,回來的路上看著車窗外朵朵潔白的飛雪,她就給他發了個資訊,讓他去接她。
公交到站了,他撐著傘站在公交站臺上靜靜的等著,那一刻她的心就像肩頭的雪花一樣,瞬間被融化了。
不過現在想想好像確實挺過分的。自己明明可以走回去,但卻非要他給自己送傘,自己又不是他女朋友,為什麼連這點小事都要麻煩他?難道說那個時候自己已經喜歡他了?
何瀟瀟臉上滿是落寞。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走來一位女生,問說:“站這裡幹嘛呢,走啊。”
何瀟瀟扭頭看了眼還在隨風飛舞的杏葉,突然又笑了。也許起風時葉兒會跟著翩翩起舞,可是風總有停下的時候,那時葉兒還會飛嗎?
“走吧。”
兩道身影慢慢朝亮起燈盞的寢室樓走去。
……
506寢室裡,還是老樣子。
慘白的燈光照射著逼仄的過道,蒙滿灰塵的窗戶嗚嗚的慘嚎,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的上下床上,除了韓義,別的都在。
沙嘉慕捧著黑格爾的《辯證法》看得津津有味,羅春對著手機嘿嘿傻笑,盧震海跟劉浩楠則在玩手遊,還有多日不見的周嚮明、此時則跟一條死魚般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沙嘉慕突然伸頭朝下鋪的羅春問道:“韓老闆走了有多少天了?”
“有一個禮拜了吧!”
劉浩楠忙裡偷閒問了句,“韓老闆現在到底在幹嘛啊,怎麼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
正對著手機嘿嘿直樂的羅春,隨口說:“他現在是韓百萬,能不忙嘛。”
劉浩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