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尹寶藍認真地說。
“我曾經那麼粗暴的對你,你都不怪我嗎?”厲爵緊緊逼問。
“不會啊,可能你就是一個比較粗心的人,可是這樣的你,不是也常常溫柔地對待我嗎?一個人只要不泯滅心中的善良,我想他一定還是個好人。”尹寶藍知道,如果換成是自己,從小生活在這麼複雜的環境,也會如他一樣變得不近人情,可是她親眼目睹過他的溫柔,她不能不換一個角度來理解他,有誰願意一出生就做一個壞人,讓所有人害怕呢?
“謝謝你。”厲爵望向她純真的一張臉,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個心地柔軟、待人友善的好人,只不過世間判斷好壞的標準總是流於表面,自他接管幫派事務,成為父親的唯一接班人後,他不得不變得殘忍、變得無情,只有這樣,才能在這個險惡江湖中保全自己。
有時候厲爵覺得自己早已經遺失真正的自己了,有時候他覺得流著魔鬼血液的狂野的自己,才應該是真正的他。
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反思人生,因為接踵而至、繞著他轉的所有事情,都讓他成為那個心狠手辣的人。
“你一開始的夢想是什麼?”尹寶藍問,她已經好奇很久了,就算是一個讓人退避三舍的魔鬼,一定也會有他最想要卻無法達成的目標。
“呵,在所有外人眼裡,我擁有一切,權力、金錢、美女、豪宅、名車……享之不盡,如天之驕子一般,可是我最初的夢想,只是想與心愛的人平平淡淡地生活在一起,不必為她的安危擔憂而已。”擁一下尹寶藍,厲爵將臉埋在她柔軟的髮絲間。
尹寶藍哪裡知道,當一顆冰冷的心願意再次將一個溫暖的人納入生命中,是多麼的無奈與矛盾,而他雖然不確定,但他的心,真的對這個陪伴他並不是很久的女孩動搖了。
她張開雙臂抱著他,感覺他如一個無助的孩子,在別人面前如魔鬼的他,卻在她面前流露如此脆弱的一面,她心疼他,儘管自己的身份那麼低微、儘管自己只是他一個可有可無的情人。
“我想喝點酒。”厲爵掙脫她的懷抱,起身準備下床。
“別喝了。”尹寶藍從他身後抱著他,溫柔地親吻他的頸項,想要撫平他內心的創傷。
“傻瓜。”他背對著她那麼寵溺地喊了一聲,兩人靜默了好一陣。
“我以後也不許你用酒精來麻痺自己、使自己忘卻那段過去了。”尹寶藍忽然嗚咽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居然會那麼擔心他。
厲爵整個身軀為之一震,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他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過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讓我成為你的情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愛著你、關注著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
他的大掌捂住她的嘴,“不準說死字!”
“我偏要說,只要我活著,我都會讓你開心,除非有一天你不愛我了、玩膩我了、想把我趕走,不然我都會讓你心安、讓你平靜、讓你快樂……”她很用力地說著,然後她的唇就被他吻住了。
尹寶藍微仰著臉承接這幾乎讓自己窒息的吻,厲爵的大掌滑進她睡衣衣襟,飽滿的感覺充斥在他的大掌間,他的吻讓她沒有喘息的餘地,那一刻的幸福是那麼真切,足以覆蓋他過往二十七年冰封的內心。
擁有所有人渴盼的一切,卻無法保護最心愛的人,是厲爵內心深處最深切的無奈,看著眼前那麼清秀而單純的一張臉,他不知道該舍還是該留。
他知道,如果不是負債累累的尹至翔極力巴結、討好,他根本不可能遇上她,更不可能讓她成為自己的情人,他們不過是茫茫人海中不可能相遇的兩個人,各有各的歸宿,可是姻緣巧合,偏是相遇了,且變得如此親密。
他不是缺女人,只是他不想要睡一個沒有任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