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時與之合兵,那戰後其如何能在戰後佔領東北?rì本定要阻止我國出兵。”
真是難得啊,不是後來人都能看的這樣清楚。敖子瞻言畢大廳裡又開始嗡嗡嗡了。這次楊銳是花了好長時間才讓大廳安靜下來,說道:“諸君,哪怕是rì本不反對我國出兵,清廷也不會讓大家出兵的,rì本是很希望學生軍去幫他們打俄國人,可是為什麼忽然又要大家解散呢,這其中大家不想想是怎麼回事嗎?我敢斷言,之後的義勇軍解散不光rì本如此,國內也將如是說,如兩位代表趕赴běi jīng,進言沒有結果不說,安全也是問題,因為現在清廷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前幾rì的jǐng察問詢就是最好的佐證。”
學生軍裡本來就有很多是忠君愛國的,因為大義所召所以參加了學生軍,可現在楊銳這話一說,那些忠君愛國黨們頓時亂套了,真的要是如楊銳這樣說,那還參加什麼,朝廷本來就不想大家鬧啊。這次大廳是徹底失控了,楊銳見狀,索xìng不再動作下了講臺,湯槱很是氣憤,質問道:“先生是來拆臺來的嗎?”
楊銳很坦然的說道:“我說的是事實而已,清廷救不了中國,只有我們自己才能救中國。”湯槱無言以對。折騰好久會場才安靜下來,並約定明rì在錦輝館開正式大會,所組建的軍國民教育會只是強身健體云云。楊銳在學生軍骨幹諸人複雜的眼光裡離開的,幸好反應不是很劇烈,要真是劇烈那明天就不會要自己去參加正式大會了。
傍晚的時候,會館幾個主事的都來了,謝曉石領著來的,還有白天的鈕永建、湯槱、秦毓鎏、薩端、周崇業、貝鏞禮、葉瀾、張肇桐等人,同來還有熟人就是原來在滬上的林獬和他妹妹林宗素——就是新年聚餐責問楊銳的那個女先生,此時熟人相見,分外親切。領諸人進屋內坐下茶畢,楊銳開玩笑的說道:“諸君不是興師問罪來的吧?”
林獬笑笑說道:“竟成此前說要與青年會諸君認識,我就幫你帶了嗎。大家本不願來,怕是清廷密探,我對竟成還是熟悉的,知你決不是清廷的密探,是以為你擔保,故而大家都來了,不知竟成有何見教?”
第五十七章 宣講
見他開門見山,楊銳立即站起,對著眾人深深一揖,然後坐下說道:“幸好少泉兄知道我,要不然和諸君見面不知要何年馬月。和少泉兄所知的一樣,我本意是著書掙錢,自在過活的,可上月俄人佔我東北,rì人又心懷叵測,中國再這麼下去,遲早得亡,實在是忍耐不下去了,是以投筆從戎,決心革命,此來是找志同道合的革命者的。”
對於楊銳這個西學先生林獬是很熟悉的,此人為人懶散,在學社甚少露面,只聽說jīng通西學,後來久了才知道此人是主動來免費授課的,不取分文,平時就是縮在家裡著書立說,很是重義輕財,學社的聚餐,章太炎的煙錢好像就是他出的,是以很有好感,也是這才把青年會諸人帶了過來。見這樣一個隱者一樣的人也來鬧革命了,他還是很驚訝的,他以為要鬧也是章枚叔兄幾個,莫非他和章枚叔兄已經一起革命,於是問道:“竟成啊,這次是否和枚叔兄、孑民等已有商議,大家一起決心革命?”
楊銳聞言暗恨,真要是能和他們幾個一起決心革命還會這麼急來東京嗎,不想欺騙實話實說道:“我把革命主張和枚叔兄說的,他很有意見,孑民那人啊,你是知道的有點軟,決定難下,現在又被什麼國民總會給拉住了,還準備忠君愛國呢,我現在基本就是一光棍革命,是以才來東京找志同道合者。”
林獬很奇怪,說道:“枚叔兄現在不是主張革命的嗎,怎麼和竟成就說不到一塊去呢?”
見他問到關鍵點,楊銳說道:“難得諸君都在,我還是把我的主張說一遍,讓大家知道我想什麼,同意與否再行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