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報信。
“啊,就撤出去了。”劉建雲說了句不合適的話,但此時大家都沒留意。“快,找幾個人去探探,還有找些人去救火。”復盛飯館被燒的差不多了,能滅的也就只有旁邊的一些地方。不久去探查的人跑了回來,大喜道:“老爺,鬍子真撤了,真撤走了。”
此時劉建雲已經大概猜到鬍匪為什麼會退走的原因了,不再懷疑,也不追擊,只命令看緊城門,餘下的人都安排去救火,自己則去基督堂向幾位老爺報告了。很快,城裡就響起了鑼鼓聲,幾個甲勇扯著嗓子在喊鬍匪退了,又叫喊著走水救火之類,基督堂裡的人們終於鬆了口氣。
這一夜,五十三個巡jǐng,二十二個士紳帶來的鄉勇、八個護廠隊員還有九個不走運的百姓被打死,十五個人負傷,鬍匪自己則扔下了一百七十餘具屍首,和十六名重傷者。財物方面損失的大頭就是巡jǐng局丟了六十八杆毛瑟造快槍和幾百發子藥,以及二十八匹乘馬,還有就是城裡最高檔的復盛飯館變成了焦土。
第二天中午待鍾觀光醒來往縣衙去的時候,街道都已經收拾乾淨了,城裡到處掛著白布,不時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哭聲,昨天死了的五十多個巡jǐng家裡大多都是住城裡的,好不容易走到縣衙,縣衙卻也是一陣嚎哭聲,打聽之下門房說是李景明的家眷正在裡內。原來秋縣令知道昨夜李景明殉職原委之後,於是上午就把他的家眷招來撫慰一二。鍾觀光在門外等了半響,廳堂裡哭聲才歇,一會下人就過來請。
廳堂裡秋縣令眉頭不展,此次匪來,死傷甚巨,光是幾十個人的撫卹銀就無處著落,本來嘛這些巡jǐng的開支都了開徵巡jǐng捐籌來的,平時就不大夠用,這次又要如此大的開銷,真是無處著落。
鍾觀光見他在沉思,不好打擾,只輕輕的說喊了聲“老爺。”
秋縣令這才回過神來,“憲鬯啊,你來了啊。”頓一頓又說道:“哎,匪俸嶁校�胤講瘓赴。�蛞掛�皇悄閽冢�攣藝餑源�嫉糲呂戳恕!�
鍾觀光知道這鬍匪攻城都是這鐵路公司惹出來的,當下拘謹不安的道:“老爺,此次鬍匪攻城,都是這鐵路公司惹的,小侄實在有罪啊。”
鍾觀光的坦誠讓秋縣令不由得點點頭,就事論事的話昨天的事情還真是這鐵路公司惹出來的,當然這只是愚民之見,“憲鬯勿擾,李總巡等累受國恩,此次為國殺賊,死得其所,何況這通化地處偏僻,修路搭橋功德無量,再加上如今俄國虎狼之xìng,我等不修鐵礦,則路全在他耳。憲鬯,在這關外修路,利國利民,善莫大焉。”想起國事不暢,他又長長嘆了口氣。
鍾觀光見其嘆氣,以為他是為昨夜後事煩惱,想來打死三四倍的鬍匪上面完全能交代的過去,怕是為撫卹銀髮愁。想到適才街上聽到的哭聲,咬咬牙道:“老爺,不管怎麼說也是這鐵路公司惹的,小侄該對死傷之士勇撫卹,不然良心不安啊。”
昨天死者加傷者可有八十多人,加上鍾觀光的護廠隊可就有近百個人,秋縣令見鍾觀光說的堅決,正為撫卹發愁的他心中大慰,寬聲說道:“好。好。憲鬯有仁愛之心,財貨自當渾渾如泉源。”又說道:“此次巡jǐng死傷殆盡,縣城防務空虛,憲鬯可否任這巡jǐng局局董一職,你麾下劉自生武事嫻熟,不知道可有功名,有的話正好任巡jǐng局總巡一職。”
此時通化縣城的防守力量全無,槍械也被鬍匪搶走了,要不是有鍾觀光的護廠隊在,那就真成不設防了。雖說今rì已經下令抽調縣內其他區的巡jǐng過來,但這樣地方上的防務就空了,本來通化就不是富縣,收的巡jǐng捐根本不夠養活額定的五百巡j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