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李虎臣知道他這是在等自己表態,猶豫了半響,終於說道:“若是俺把大鼻子帶到日本人的埋伏裡,這花大人能開什麼價錢給俺?”
吳老尖聞言大喜,忍不住笑說道,“要大當家真的是把這些大鼻子帶到日本人的埋伏裡,那賞錢先不說,便說那日後招安,這官最少要是個巡防營統領。”
聽說日後能做個巡防營統領,李虎臣和手下這一幫兄弟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間賊眉鼠眼都樂開了,在投靠大鼻子之前,他們不要說巡防營,就是縣裡的巡警也能把他們像兔子一樣攆,要是日後做了朝廷的巡防營統領,那豈不是老鼠變成貓了嗎。諸人笑畢,想到日後自己做統領威風,李虎臣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明日你回去就對你們花大人說‘平頂山’三個字即可,兄弟該做的都會做,只是日後你讓花大人可別忘了今天。”
吳老尖雖然不知道值得這平頂山是何種意思,但知道這是要緊的東西,所以只是默記在心,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疊白布,開啟之後卻是一面日本月事旗,說道:“大當家的,兩軍交戰刀槍無眼,只要大當家的在陣上掛出這面旗子,那麼可以保大傢伙平安無事。”
李虎臣心裡有些不屑,說是掛旗子保平安,還不是讓自己納投名狀,自己在陣地上這旗子一掛,保準大鼻子的槍炮要先對著自己,然後再對著日本人。可又想到這大鼻子確實是秋後的螞蚱日子長不了,也就不再心裡嘀咕了,示意讓人把旗子接了過來,然後又和吳老尖交談片刻,再送足了行腳錢,方讓人把他送走。
經過三天磨蹭,俄軍終於趕到了那個叫平頂山的地方了。李虎臣帶的路甚是隱蔽,過了木盂子之後這一路都沒有人煙,幸好這路雖然隱蔽,倒也不難走,最險要的楊木頂子炮車也輕鬆的透過了。秋陽之下,馬德利托夫上校騎在馬上,站在一處小山坡上面,無奈的看著稀稀拉拉的步兵隊,二十多俄里路程按照計劃兩天就能走完的,但部隊士氣實在太低,每天只能走六俄裡不到,真不知道這些士兵是怎麼想的,難道走的慢就能活命嗎?走的越慢被日軍發現的機率越高,到時候就越危險。
馬德利托夫上校轉頭看向前面的山谷,再往前走一段就是平頂山了,到了平頂山就意味著到了太子河邊,到時候可以出其不意。沿著河谷往西直進日軍在本溪湖的後勤倉庫,據說那個倉庫囤積了整個日本滿洲軍的糧食補給,只要這個倉庫一旦被毀,那麼日軍絕對敗退,把他們這些瘦猴子趕下海就是時間問題了。
在馬德利托夫上校臆想的時候,部隊終於到達了預定的宿營地點,哥薩克騎兵早就在此安排搭建好了帳篷,興許晚飯也已經吃過了。列昂尼德扭了扭了自己坐在馬鞍上早已有些發麻的跨,嘴裡咒罵道:“這些該死的哥薩克雜種,為什麼要把宿營地設在這麼遠的地方。伊萬……”
正當他提高聲音招呼勤務兵的時候。一發炮彈在營地外圍爆炸了,炮彈炸出了一個大大的泥坑,槍聲也響了起來,列昂尼德的聲音頓時卡住了。很快,在第一發炮彈落下後不久。更多的炮彈落到了營地裡,這些勞累了一天的灰色牲口們立馬掙扎著起身。亂哄哄的各自找掩護地。
馬德利托夫上校聽到第一記炮聲就從帳篷裡跑出來。然後抓住跟著他的哥薩克騎兵指揮官扎哈爾少校吼道,“日本人,日本人從哪裡跑出來的,你是怎麼偵察的?日本人有多少人?”彷彿是聽見了馬德利托夫上校的問題一般,扎哈爾少校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事先隱藏在山嶺裡的日本兵都冒了出來。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有多少人。
平頂山村所在地是太子河由北向西拐彎的轉角處,算上俄軍東面的來路和南面的鹼廠溝,這地方似乎是個十字路口,現在俄軍就在這十字路口中間。四面僅有的幾處高地都被日軍佔領了,俄軍正處在交叉火力中,似乎要消亡殆盡,而之前被寄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