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陪著笑,把那些紙筆什麼的兵趕了下去,然後同著楊銳一起在城牆上走著。楊銳看著城垛上的磚只說道,“這城牆怕是有些年頭了吧。”
李二虎打戰厲害,喝酒也行,可對於這些之外的東西倒是完全不知了,他見司令說話,不知如何作答,忙看向旁邊僱來的師爺,這師爺原始只是個幫人寫稿念信的文人,家就在此處,見大頭兵有請不得不去,不過幾日呆下來倒是並不覺得這些鬍子有多可怕,最少這軍紀是沒的說的,此時見李二虎想拍上官馬屁而不得其法,再想到這鬍子平日待自己也客氣,便出言相助道:“稟大帥,這城是金代所築,前明英宗正統七年修遼東邊牆時再此設長勇堡。改築磚城,現在城池東南這幾段,都是前明的老牆,距今有五百餘年了。”
楊銳之前以為這個長袍模樣的人只是李二虎的文書,倒是沒有在意,現在卻見此人似乎學識很淵博,便笑道,“想不的還有這樣長的歷史,長勇堡,前明。英宗七年……先生真是替本人解惑啊。”
見楊銳客氣,師爺趕緊道,“回大帥,先生不敢當,不才只是個讀過幾本書的草民而已。”說罷他見楊銳似乎對這城還是有些興趣的。便又道:“前明時此堡提調三堡,有監管長勝、長營二堡之責。駐守的官軍有一千二百多人。我大清天命六年,此城為太祖所降撫,從此歸大清所有。”
師爺似乎很得意自己學識,更是自豪“我大清”,要是換做平時楊銳可要把他一腳踢下去,只是今天高興。再說這種老學究思想已經僵硬了,要讓他知道什麼反清復漢之類的東西,那估計要把他塞回孃胎裡再生一次才行。楊銳臉上僵笑,問道:“先生是本地人氏?”
“回大帥。不才原籍曹州人氏,不過先祖在康熙年間就來此了。”
“哦。康熙年間,那就有兩百多年了,”楊銳喃喃自語道,他的後一句話卻是在想,兩百多年了,按照規律,這滿清倒是要完了。
楊銳沉思間,又通訊兵來報,說是有參謀長有要事稟告,還請回營。這訊息一說,楊銳倒是知道怎麼回事了,應該是德國人那邊來人了。當下也不在探幽尋古了,跟李二虎幾個道別就往下城牆去。
這邊楊銳要走,李二虎倒沒有說什麼,只是旁邊那師爺見這個大帥好說話,良心突現的說道:“大帥,不才有一言到不知……”
見他來客套楊銳卻不好拒絕,只好道:“先生請說,在下當洗耳恭聽啊。”
見楊銳客氣,此人大施一禮躬身道,“大帥,今日俄交戰已久,日人勢重,俄人頻退,此時盛京將軍增祺增大人無強軍在手,心中慌恐;大帥虎賁滿營、戰功赫赫,軍紀又極嚴明、與民秋毫無犯,若率眾歸順朝廷、為國效力,屆時入相出將,豈不快哉。”
想不到遇到一個說客,楊銳不怒反笑,“先生是否能有增大人的訊息,可以代我們祈降?”
老先生一點也不明白楊銳的心裡,只說道:“不才一介草民,那認得什麼增大人啊。只是日日聽城裡的評書,知道大人原不是凶神惡煞的鬍子,卻是我大清軍中的將士,為國家為袍澤與日人血戰數千裡,這才九死一生脫險而出,只是上官昏庸,是非不分才落草為匪的。實在是替大帥不值啊。”
原來是評書惹的禍,真不知道劉伯淵那傢伙在裡面說了什麼,不過還是挺有效果的,楊銳客氣的把此人扶起道:“先生此是金玉良言,只是現在拿了俄國人的餉,不能無信無義,還是要等此戰完結,再和朝廷接洽為好。不過,不管怎麼的都還是要謝謝先生建言的。”
師爺連忙說不敢不敢,客氣之後楊銳就下城去了,要知道這個德國人可是被他涼了不少時日了,自從那個貴族中校把無線電匯報給德國國內那參謀部就很激動了,現在又出了一個新的戰法那就更激動的不得了,先前談判的人員早就到了,只是楊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