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臺子的時候,軍心有點亂,特別是五團的那些鬍子,他們心眼還是很活絡的,知道這樣一直退很不正常,不過我當時說這三臺子都是奉天城北了,就是被圍也是圍城南那些地方的部隊,我們是怎麼也圍不到的。勸解之後,大家的情緒好了不少。”
“哦,這樣啊……”楊銳一直想把第二師給收編過來,但是俄軍上層似乎一直對此很忌諱,上次那個什麼退役軍官出身的參謀長調離之後,又派了一個現役軍官過來。
吳寶地完全知道楊銳的打算,他也是在想辦法怎麼把二師拉攏過來,“張宗昌對我們還是很有好感的,他有一次喝酒說,戰後如果俄軍解散了部隊,他就願意跟先生混,他還說到時候佔快地方,把山東那邊的老孃老婆接過來一起坐山大王也不錯。”
楊銳對這種醉話笑笑就過,“這個當不的真,張宗昌這個人是個孝子,聽說他父親早死,後面跟著娘改嫁,受苦甚多,他是不會讓他娘知道他是個鬍子的。他現在要巴結著我們是怕我們給他使陰招,戰場上很多事情都會發生,不和戰友處好關係,那麼很有可能自己會把自己玩死。”
吳寶地倒是沒有楊銳看的這麼透徹,他回頭想想還真是這個道理,如此說來張宗昌這個人還是很狡猾的,以前那副大大咧咧、毛毛躁躁的樣子估計是裝出來的。“先生,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現在是打戰,雖然我們受的壓力小,更沒有被圍的危險,但還是要和友軍團結。至於把二師並過來,也不是不可,但要等機會,實在不行那就等俄軍遣散我們的時候再拉攏那些想當兵的吧。”楊銳說道。
“遣散?”
“是啊,打完這戰東北就基本不會再有什麼大的戰事了,日俄都筋疲力盡,只能握手言和,到時候俄軍一定是要把我們遣散的,槍支火炮彈藥什麼的都要上交。所以我們這次要多撿點東西,要不然以後後勤可就麻煩了。”楊銳說完又道:“你回去吧,大戰很快就要結束了,有什麼事情就過來彙報吧。”
“學生明白了,”吳寶地說完便起身回去了。
楊銳在談論張宗昌的時候,二師師部的營帳裡,張宗昌正拿著手槍對著小金鳳,“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跟造化鎮那邊的日本人有什麼關係?”
“咯咯……瞧你慌的,還是個男人嗎?”面對著張宗昌的手槍。小金鳳可是一點也不怕,她甚至還想過來摟抱著張宗昌,只不過張宗昌見她過來就往後退,一點也不給她碰,“站那別動。不說清楚今天別想出這個門。”
“說清楚就說清楚,以為老孃怕你啊。哼!”小金鳳不進反退一屁股坐在床頭。然後抓著自己的辮子。玩弄起來,“俺其實是個日本人!”
“日本人?!”
“是啊,俺是個日本人。”
“……”
“俺真的是個日本人,造化鎮那邊的日軍都是俺的同鄉。”小金鳳說出自己的身份一點也不擔心張宗昌會把她怎麼樣,她瞭解這個男人。
結婚之後的小金鳳以前的幾個夥計老是時不時就出營,下面報上來他很奇怪這些人去幹什麼了。今天早上五團的弟兄居然發現這些人是去了造化鎮,那可是日本人的佔的地方,張宗昌知道之後一邊勒令知情者嚴謹宣揚這個訊息,一邊則屏退旁人親自審問。
“那你妹妹呢。也是個日本人?”張宗昌忽然想到了小銀鳳。
“她啊,咯咯……她怎麼會是日本人,她是俺以前救的一個姑娘,她為了謝俺的救命之恩就認俺做了姐姐。”
看來情況不是想象的那麼糟糕,張宗昌鬆了口氣,他把槍收了起來,說道:“你那些個夥計俺已經關起來了,你以後也就待著這裡別出去,打完戰俺再收拾你。”
“呦,你要怎麼收拾俺啊?”小金鳳對張宗昌的處理一點也不驚訝,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