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卻給溜了。
“袁大人,袁大人。咱們還是得照會洋人納,那反賊魁首就在租界之內,現在全城搜捕還是來得及。若要是晚了,那可就跑了。”志贊希審了一夜,什麼訊息也被得到,又打著主意想再把那革命黨魁首抓來審甚,壓根不知道租界之所以允許他們昨天晚上越界捕人的原因。
“志大人。這洋人怕是隻有京裡才好照會的吧。再說,之前那個濮大人,不是說了嗎,這事情成了就成了,要是不成或者出了什麼大事,他可是不認的。”袁樹勳好整以暇。對於志贊希的建議一點也不敢興趣,他在租界五年了,官場上往來早知道這裡面的規矩,雖說按理只要滬上道向會審公廨申請,公廨同意後是可以入內抓人的,但這事情似乎從來就沒有發生過,倒是裡面的巡捕有事沒事在公廨申請一下,然後帶著槍出界捕人。
看到袁樹勳一點也不著急的模樣,志贊希頓時有些洩氣,他心裡暗恨。但現在不比以往,他也就只能壓下不滿,然後道:“袁大人,那這事情就這麼結了麼?”
“哎,志大人。我只好也是沒辦法啊,那天那個濮大人來的時候你不也是在嗎。他的意思就是這抓人是私下的。巡捕房那些捕頭,他只有一個愛爾斯熟悉,要不也不會讓咱們走吳淞江那邊啊。要是走十六鋪那邊,咱們早就把人給帶出來了。現在已經抓了兩個人,再抓那些洋人領事就要知道了。到時候就不是我們照會他們的,是他們照會我們了。”袁樹勳耐著性子跟他說這裡面的關係。即不想搭理他又怕不小心得罪他。這細火功夫雖難,但對縱橫官場的袁樹勳來說不是什麼難事,想當初他不是就這樣從江西爬出來的麼。
“袁大人,那咱們現在該當如何啊?”
“現在。志大人,現在咱們就只有等洋人的訊息了。唉,您昨天不是帶回來兩個人麼,難道沒有審出來?”
“這,這些革命黨卻一個個嘴硬的很,洋人又說不好用刑,哎,折騰了一夜沒問出什麼來。”說到這個志贊希就是洩氣,我大清十大酷刑也有不能用的時候。
“沒審出來,那人呢?放回去了沒?”袁樹勳早就知道這種結果了。大魚抓到還好,小魚麼沒問出什麼來就只好放了。
“扔回去了。”志贊希道。
“扔回去了?”
“嗯,兩都死了,只能扔回去。”
“啊?這……要是租界當局知道了……”
“袁大人,現在天氣漸暖,毒蟲出沒,他們夜裡出門,被蛇咬了也沒什麼稀奇的。”志贊希說的有些得色,洋人說不要用刑,他想來想去便出了這招,到時候查驗下來只是被毒蛇咬了,死了也正常。
袁樹勳有點感覺這件事情把他招惹進來不那麼正確了,本來他是想就此事,藉著志贊希的關係向京城裡說點對自己有利的話,好讓自己能順利的往上升一級,可現在因為他卻是要把革命黨得罪了,這可不是好事。滿清暮氣早現,倒臺只是時間上的事情,萬一改日革命黨上臺,那自己可就和他們有血仇了。
袁樹勳心中激流四蕩,可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志大人真是考慮的周全啊。下官真是沒想到。”
志贊希聽他的誇獎喜形於色,不過他還是不死心,又道:“袁大人,咱們還是怎麼的找洋人再商量商量吧,不把那革命黨魁首抓到手,我心有不甘啊。”
見他還是要抓人,袁樹勳不好再勸,應聲說道,“下官這就去辦。”
袁樹勳把志贊希應付走後,便對著下人道:“那應桂馨來了嘛?”
“回大人,他來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他說上次印刷局一事沒有辦好,實在是有負大人厚望,今大人又招,不敢不來,所以……所以特來負荊請罪。”
“他,負荊請罪,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