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極為不利。”詔書太過重大,鍾枚能感覺到滿清知曉後的恐懼。
“所以詔書不能讓不信任的人知曉。民主平等對於讀書人有用,反清復明對於洪門會黨有用,豐衣足食對於百姓有用。復興會今後的革命將分三個層面,各個層面都有自己的策略,為了早日推翻滿清,我們要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
“那我們屬於會黨層面?”
“是。竟成常言,革命的力量在於下層社會,可這下層社會又被洪門會黨所把持,不清理控制會黨,那麼我們的革命之事無從做起。你們這些人其實是為今後發動百姓開路的,只有你們控制了會黨,百姓才能發動。不然別說發動百姓,就是自身的安全都無法確保。”
王季同把工作的策略說了大概,鍾枚完全領會他的意思,想到這,他不由得將手中原本燙手的玉匣握的緊緊的,運動會黨就要運動洪門,而運動洪門這就是鑰匙了。
房中諸事說畢,房門卻敲響了,門外一個聲音說道:“先生,敖先生來了。”
王季同道:“好。請敖先生進來吧。”說罷他便讓鍾枚把詔書收起。
敖嘉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文人,但是其狀貌卻很是壯實,動作也是頗有威勢,他進來便是對王、鍾兩人一禮,然後對著鍾枚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位便是北上拒俄之英雄。鍾卜岑兄弟?”
少有人會在王季同面前如此大方自然的,旁邊和他相熟的俞子夷笑道:“夢姜兄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來了。”
俞子夷說的時候,他正在和鍾枚見禮,王季同見他是個自來熟,便不再介紹了,說道:“大家還是坐吧。夢姜是我會在浙西的負責人,在嘉興影響很大,卜岑,今後你在浙西諸事還要多聽夢姜之策。”
敖嘉雄秀才出身,早時做過師爺。只不過和知縣不合,很快就離職了。庚子年後參與革命,前年加入中國教育會,年底加入復興會,算是會中老人了。鍾枚對於敖嘉雄的資料在簡報上看了一下。雖然知道他是自己的同志,但他久居軍旅。客套之言早就忘光。只好拱手為禮。
敖嘉雄早就想在嘉興組建團練,但卻不成功,今見鍾枚一股軍人彪悍之氣,便想把不由復打起了團練的主意。王季同早知道他所想,便道:“夢姜,卜岑可不是回來辦團練的哦。”
敖嘉雄笑道:“小徐兄。那卜岑當作何事?只要能有助革命,那我定當竭力相助。”
“浙西會黨眾多,卜岑的就是要收編這些會黨的。”
聽聞鍾枚要收編會黨,敖嘉雄吃了一驚。道:“去年我也想運動會黨的,可是這這些會黨對於統一組織很是牴觸,說如果脫去原有組織,怕他們是不會相投。”
“是啊。其他的地方也是這樣。不過如果各地會黨只是在名義上入會,實際上卻還是因循舊制,那麼一旦有事,那還是不相統屬,毫無戰力。”會黨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那些會主、堂主都是自立門戶的,要想讓他們從一會之長轉變為別人的下屬,怕是永遠不能的。王季同說完又道:“夢姜,你還是說說浙西這邊的會黨吧,也好卜岑多瞭解情況。”
敖嘉雄早有準備,掏出一本冊子說道。“嘉湖之間,除清幫洪門外,其餘大多為鹽梟,號稱潘門,別稱慶幫,其內又分三派,一為主幫,系浙東溫臺人,一曰客幫,系皖北江北人,又別號巢湖幫,一曰光蛋,具為洪楊之亂後遣散的散兵遊勇。三派之中,巢湖幫最為悍勇,其本在蘇南一帶活動,但是徐寶山降清之後,不斷在各地剿殺昔日同黨,他們便退到了太湖一帶。浙江私鹽盛行,浙西一帶更甚,餘岱出鹽處,每斤不二三文,私販售之內地,亦不過**文,而官鹽在三十文左右,官鹽因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