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開,白茹一把把她抓住,喝了一聲,“走什麼走。”
陳小妞低頭不語,其實連長喜歡白茹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大家也樂見其成,不過白茹自從被救出就性格怪異,對陳廣壽的好感不聞不問。
“瞄準鏡很不好用。”白茹一幅公事公辦的模樣,直接把話說到槍上面,“固定的螺絲很容易鬆動,一旦鬆動又要重新校準,很是麻煩。”以前用的都是瞄準筒,那個便宜,可以大規模裝備,可瞄準鏡效果更好,只是價格昂貴,一個瞄準鏡等於三十多把步槍的錢,更惱的是固定不易,每次開槍的震動很容易使其移位,極為不妥。
“好。我會記下來的。”陳廣壽看著頭上是汗的白茹,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又問道,“你沒事吧?”
“嗯。”白茹低應了一句,便帶著陳小妞找房間休息去了。
白茹一走,楊銳就帶著程莐出現了,此時程莐哭聲已歇,聽到方君瑛的聲音就要出來找人。方君瑛之前已經聽說程莐也被救,但卻沒有親見,此時兩人劫後餘生,又是哭哭啼啼的抱在了一起,楊銳見她們這幫做派,無奈的和陳廣壽站了一邊,“我剛才為了救人,太著急了,讓你擔心了。”委婉的道歉讓陳廣壽心裡一熱,只聽楊銳又道,“以前在滬上的時候,你們不是說稿紙上的字跡很娟秀嗎,那就是她寫的。”
陳廣壽也猜到楊銳和這個姑娘有舊,當然不解的地方還是有很多的,比如,就這麼一個姑娘怎麼會是革命黨呢?她到底如何來歷?
楊銳大概也是知道他的想法,只道:“等到了滬上再對她做政治審查吧。不過我認識她的時候還在給商務印書館寫稿,她不太可能會是間諜。”
陳廣壽雖有擔憂。但也是清楚這一點的,他問道,“先生。那我們何時回滬?”
“晚一兩天吧。讓大家都歇一下。我們的人沒事吧?”
“沒事,白茹也都回來了。”
陳廣壽的聲音有點怪,楊銳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們不是一直說我年齡大嘛?現在我的問題算是解決了。呵呵,倒是你啊,年齡也不小了。白茹是個好姑娘,既然喜歡就把家裡的親事退掉,這樣對你對別人都好。”
連先生都知道自己和白茹的那一檔子事情。陳廣壽大窘,恨不得地上找條縫鑽進去,幸好楊銳說完就走了,方君瑛和程莐哭的差不多了。楊銳正上去搭話。
他拱手道。“方姑娘。”
方君瑛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只是見到程莐觸景傷情而已,此時見楊銳上去見禮,也起來拱手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沒有什麼謝不謝的,路見不平而已。”楊銳邊說邊打量著方君瑛,她二十歲上下,個子不高,眉眼間倒有些閩南女子的味道。但口音卻像是湖北那邊的,一時間也猜不出什麼背景。不過他看著方君瑛身上的水漬,道:“姑娘還是換身衣服吧。程莐你也去。”
把這兩人安排好,楊銳又對陳廣壽道:“忘記說了,左邊最裡面的那間屋子有一顆炸彈,待會要扔出去。”
炸彈陳廣壽是知道的,聞言馬上安排人去處理,完了之後又道:“先生,他們怕是同盟會的人。”
“嗯。我知道。”楊銳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同盟會他一直都是不想待見的,但今天見他們前赴後繼的和巡警同歸於盡,心中又很為這些人惋惜。一將無能害死三軍,孫汶那邊難道就沒有其他的革命之策嗎?復又覺得同盟會行此暗殺之下策,也是為了要在國內外開啟局面,以增加影響力——國內是為了拉人,海外是為了籌款,他完全沒有一個穩定的資金來源,只能行此下策。難道自己要資助同盟會嗎?想到這楊銳又否定了,復興會和同盟會很難說今後會發生什麼。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參加同盟會以獲得領導權,這個想法一出來楊銳就否定了,這是不可能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