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這兩個鎮先打垮,那麼破圍剿就不難了。兩個旅一旦拿下富陽,那麼其中一個旅就透過水路迅速回撥,以防止其他幾面的清軍進攻,而杭州那邊,還是會進攻,但只是虛張聲勢而已。”貝壽同道:“江南局的小型船用柴油機已經運進嚴州了,整個冬天,嚴州已經造了十幾艘柴油機船,這些船順流從嚴州到杭州只要一天,逆流而上只要兩天。每條船加上後面的拖船可搭載一個多連,一次可運四千人,如果是緊急狀態,那麼四天之內就可以把一個旅調從杭州調回嚴州。”
聽說嚴州造了柴油機船,楊銳心中讚許的時候又是肉疼了一把,柴油機初造,成本極高,加上螺旋槳等,一套需五六千兩,十幾條船弄下來就要近十萬兩,而且這些柴油機都是油老虎,以後估計專門要有一個飛艇給他們運柴油了。
楊銳想到此,貝壽同卻又說道:“除了運輸船,嚴州那邊還造了兩艘炮艇,都是鐵甲制的,完全可以抵擋滿清炮艇的炮火。”
圍剿戰事一起,軍費就開始吃緊了,貝壽同又是柴油船又是炮艇,如此算起來,最少花了二十萬兩,楊銳正想問是誰批的錢,又想到這應該是章太炎弄的,便不說話了。去年冬天,被判了一年牢獄的王季同雖然出獄,但卻被租界應滿清要求驅除出境,出獄之後因為滿清的探子一直跟著,他便只好上了一條德國船,出國去了,他本想在香港或者南洋下船,然後迴轉滬上,但是滿清盯的緊,只得一路去了歐洲。既然去了歐洲,便在德國待了一些日子才會回滬上,這樣一走,楊銳又不在,國內的事務便全部交給了章太炎。
章太炎心疼革命軍,經費審批關卡大開,恨不得把嚴州革命軍武裝到牙齒,一口氣就批了十數個專案,費銀六十多萬兩。其實楊銳卡著嚴州革命軍的裝備並不是心疼錢,而是不想革命軍的武備太過先進以引起滿清的仿效以及懷疑,特別是補給方面,現在革命軍有用不完的炸藥都已經讓滿清很狐疑了,現在又跑出來這麼多柴油機來,那根據地的補給將會是滿清探查的重點。飛艇現在雖然越飛越高,更不需要地面火堆導航,但是馬鞍山那邊的著陸場,還是要想辦法加強保密的,要不然,讓滿清知道飛艇這個東西,以後的很多事情,比如轟炸清軍、突襲京城,那就不好安排了。
楊銳心裡直把事情想了一圈,才看著地圖道:“這麼說來,杭州這邊倒是沒有大礙,但是兩個旅近兩萬的部隊調到了東面。其他三面只靠一個旅也守不住啊。”
“現在滿清正在準備進攻,按照情報他們的進攻定在二月初十前後,如果我們把電報線路破話。同時截殺滿清信使的話,那麼金華最快將在兩天之後收到訊息,而宣城這邊則要在四天後,而徽州最慢,最少要五天到六天。金華雖快,但是兵力最弱,即便收到了訊息進攻根據地。也並不會有多大的威脅,而實力最強的徽州湖北新軍,並不知道我們主力東出攻打杭州。等他們知道再動作,已經是晚了。這個時候我們的主力已經調回來了。”整個作戰計劃是貝壽同制定的,他其實就是抓住了富春江水運,再配上最新造的柴油機船。把部隊的戰力放大了一倍。而先打垮最強的東面這一路,那麼其他三面的清軍就好對付了。
“那宣城這邊呢?”楊銳問道,東西南都妥當了,那就要看北面了。
“宣城這邊已經和自己人聯絡好了,到時候派特戰隊進攻,爭取把滿清的輜重彈藥都毀了,這樣即便是他們想進攻,後勤不利也無法持久。”第九鎮的自己人還是很有作用的。正是因為有自己人,貝壽同才敢放心大膽的抽調兩個旅進攻富陽杭州方向。
“我們要多少時間。春耕要全部完成,沒有一個月怕是完不成啊。”楊銳說道,只覺得搶奪時間是關鍵,自己這三萬人能拖著滿清十幾萬人一個月嗎?
“是的,先生,時間是關鍵。單靠進攻是沒有辦法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