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複興會把他們安排在了嚴州。”
復興會軍火炸藥一直不缺是困擾滿清的最大問題,圍剿之時雖有繳獲,但是迫擊炮的炮彈引信卻根本不是繳獲的,這種引信不要說普通人造不出來,便是大清的兵工廠不購外件的情況下也造不出來,陳其採一直認為復興會有隱蔽的運輸通道,其也發動二廳的偵探員去嚴州探查那隱蔽的運輸通道在哪,卻不想百思不解的東西在陳其美這裡得到了答案,他興奮之餘,又急道:“二哥,這道訊息可是真的?”
陳其美還沉浸在復興會實力如此精幹的感嘆中,見弟弟問,便道:“忠山先生是洪門中人,其和海外洪門完全是一家,洪門本想撮合復興、同盟兩會合並,但是復興會的楊竟成完全不給洪門大佬面子,雙方在米國鬧的很不高興。是以洪門裡的一些人便把幾年前復興會有求於洪門之事當場說了出來,直斥復興會忘恩負義,忠山先生當時就在場,是以聽到。據說當時楊竟成在洪門找了數百人,然後再找到容閎把這些委託他培訓,容閎在米國關係深厚,其子又是學軍工的,是以這些人兩年之後便都學成,現在嚴州那邊的軍工廠應該就是這些人。至於造槍炮彈藥的機器和原料是怎麼來的,那就不知道了。”
“子彈復裝的機器並不複雜,而炸藥之生產,只要能早嚴州找到硝石礦,還有硫黃礦,那還是能做出來。”陳其採像是解決了一個極大的難題一般,情不自禁之下,不解的地方就開始自動腦補了。他現在就想回軍諮府去,按陳其美說的那些寫一份厚厚的報告給軍諮大臣載濤。
陳其採只顧想著報告的事情,一時間到有些出神了,待回過神來見二哥望著自己,不好意思之下馬上又掩飾道:“其實復興會還有另外兩處巢穴,我常常在想這個楊竟成到底是什麼人,短短几年……”
陳其採說到這裡倒是不好意思說下去了,如果直說那就等於說同盟會、還有革命了十餘年的忠山先生完全是個庸才,他止住了話題,陳其美卻好奇問道:“復興會現在也就是嚴州和蒙古兩處巢穴,滬上那邊即便是被斧頭幫佔據,但這可是洋人的租界,只要洋人那一天看到斧頭幫不能保護自己的利益,那還是會再來一次抓捕的……”
見二哥這麼明白的人還有不知道的東西,陳其採倒是笑了,道:“二哥此言差矣,我說的不是滬上,說的乃是遼東。”
“遼東?”陳其美不解道:“復興會在東北部不就是有個游擊隊嗎,杭州舉事之時他們已經把骨幹都抽調到了關內,而剩餘那些則在林西之地和蒙古叛匪混在了一起……”
“不,二哥,你說的是遼西,不是遼東。四年前日俄之戰便是復興會崛起之時,當時日俄兩國都收買鬍子為自己賣命,其中最大的有四股,其一就是王啟年部,其二就是黑山妖部,其三就是馮麟閣部,其四便是復興軍;現在黑山妖部和馮麟閣部都被朝廷招安了,但是最大的王啟年部雖說已經解散,可其大部還是窩在夾皮溝到敦化一帶,這支部隊有人說有一兩萬人,有人則說其有七八萬人,但按照六科的偵察,其應在兩三萬人左右,且裝備的都是俄式步槍,他們現在雖說是避居深山,可一旦作亂,那就不可收拾了。”
“啊!”陳其美猛的站立起來,“這支部隊不俄國人的花膀子隊嗎?怎麼也是復興會的人?三弟你們有沒有弄錯?”
“在夾皮溝那邊有這支部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小弟去年還是親到敦化去走了一遭,其他不看,單看那巡邏的哨兵便知道是悍勇之師。至於他是不是復興會下屬的部隊,我感覺是,但卻沒有明證。其實即便有明證也無可奈何啊!夾皮溝那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