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民亂的思想一定要限制,因為科學主義很容易就牽扯布林什維克主義,兩者是共生的西方文化,不同的是科學主義只批判但不佔領,而布林什維克主義不但批判而且佔領。楊銳明白歷史的走向,可蔡元培不是王國維,不能在1924年就說出‘以共和始者,必以共產終!’這樣的預言,也因為坐牢沒有留學德國學習美學,不能像臨終前那樣反覆唸叨‘科學救國、美育救國’,只認定認為科學是有益的、理性是有益的,應該透過推廣科學主義而剷除儒教,完全沒有認識到科學前腳把儒教以及心學剷除,布林什維克後腳就會跟來,這其實也歷史上由北大開啟的新文化運動,最終轉化為布林什維克的根本原因。
兩人霹靂巴拉的爭論最後以徐華封的表態而告終,他並沒有站在誰那一邊,而是表明使用古文學習科學和使用白話文學習科學沒有任何分別,現在包括以前的格外和化學都是這樣教育的,完全不存在不用白話文就不科學的情況。
該說的話大家似乎都說完了,久久的沉默之後,煙霧繚繞中,鍾觀光說道,“竟成,你就這麼相信這個列寧能獲勝?從做生意的角度,他如果失敗,那麼我們不但血本無歸,而且這個宣告如果刊發,我們將處於極為被動的位置,我是說俄國沙皇沒有被推翻的情況下。”
“不會的,這是一個密約,而且只是單項文字,列寧那邊沒有副本,也不簽署日期。所以在俄國革命成功後,我們可以填上日期,並且選擇合適的時機公佈這個文字。”楊銳說道:“其實這就是一筆風險投資,我們損失的只是幾百萬而已,而對於列寧來說,這只是籤一個名就換錢事情,並且,上面的內容並不是什麼難堪內容,情報局研究過列寧的文章,他本來就支援各民族反抗壓迫,恢復民族主權的,文字就是按照他的意思來寫的。
至於為什麼相信他能獲勝?現在俄國革命者很多,社革黨、社民黨、孟什維克、調和派等等,布林什維克是最小的,但他的組織性最高,戰鬥力也最強,同時他本人是一個鬥爭的天才,我對枚叔說過,我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其實這還是護面子的說法,照實說起來,我除了稍微會賺錢之外,幹革命根本是個外行,他才是行家離手。”
楊銳在復興會諸人看來已經是天才了,他不光是會賺錢那麼簡單,而是對機會的把握能力極為獨到,不管是對人,還是對事。現在見他這麼推崇列寧,諸人不信之下都有明日一睹為快的心思,不過在第二天傍晚,大家見到列寧本人都有些失望。以諸人對俄國人的一貫印象,列寧應該是一個體型魁梧、相貌堂堂的人,可實際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卻是一個身高不到六尺,長得相當結實的洋人,而且還是個禿子,下巴的鬍子也不甚美觀。
醇親王府內,練習了一個多月的國際歌的軍樂隊演奏的並不流暢,但列寧和妻子克魯普斯卡婭,以及季諾耶維奇、加米耶夫都心潮澎湃,他們下飛艇的時候並沒有歡迎儀式,但在進醇親王府的時候,卻被楊銳國家元首般的迎接,而這首國際歌,更是讓他們不約而同的與之同唱。
在與一身西裝的楊銳檢閱過儀仗隊之後,四人都被迎進了溫暖的王府,特別佈置的銀安殿內,楊銳第一句話就讓諸人感動,“各位勇敢的革命同志,非常抱歉礙於帝國主義的阻礙,我不能親自往著陸場迎接你們。中國革命的雖然暫時取得勝利,但它依然有失敗的危險,所以在國家恢復穩定的這幾年,對於全世界反抗壓迫、追求自由革命者的支援,只能在暗中進行,不過我相信,不管是東方反抗殖民主義的民族主義者,還是西方反抗資本主義的無產者,都會獲得革命的最終勝利。”
列寧有一個蘇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