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他準備好摺子都寫了好幾遍,就等著這時候。
“四先生。去年就說開實業大會。怎麼今日才開啊。該不是朝廷諸位大人有更好的想法?”朱志堯問道。他和張謇是老關係了,張謇雖然身為商部侍郎,但現在這朝堂是寧波幫的天下,而且朝廷要建那麼多官營造船廠,求新是不是會扶持,他就沒底了。
“龐德啊,你是自己人,很多話好說。我雖是商部侍郎。可這衙門裡的事情,都是杜秋帆一手把持著。這人可是跟著楊總理的老人了。據說通化那邊就是其一手營建起來的,很是厲害。有他在,諸多事情我也就只能是插言幾句,內中定策那是一概不知啊。再說,這新朝廷,不講人情,保密是第一的。實業大會是工部主辦的,裡面到底是什麼名堂,我也是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大會絕不是向之前有人猜的那般,是要向大家攤派,這可不像楊總理的作風。”張謇捻著鬍子說道。為官多日,他只覺得自己和新朝庭格格不入,神色亦是蒼老了不少。幸好減租案對自己的產業並不影響,要不然他下巴的鬍子就要更少了。
“那……這……”朱志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我聽說漢口的揚子機器廠,似乎是要和朝廷合資辦成想江南造船廠那樣的大船廠,四先生在朝堂上,對此是否有所耳聞啊?”
“江南造船廠是原先有的,南京造船廠據說是軍用造船廠,漢口造船廠之前在楊總理就職那日的工業規劃上有提及,但卻沒有說是官營還是合營。新朝不是前清,辦實業是有一套的,是不是和揚子機器廠合營還不一定。另外這揚子機器廠的股東之一李維格正在被督察院調查……,我也是老糊塗了,鬧不明白這新朝是怎麼了。你說他不講人情吧,他又只動涉案人員,不及其餘,你要說他講人情吧,可一旦犯法,那就鐵面無情。龐德啊,我是老人,不明白這世道要變成什麼樣。”張謇忽然丟擲一個這麼大的訊息,只把朱志堯和馬相伯嚇了一跳。
“四先生,這李維格不是漢陽鐵廠的總辦嗎?他素來被盛大人賞識,盛大人先生現在是運部尚書,這李維格又是漢陽總辦,他一去,那漢陽廠豈不是要大亂?”朱志堯驚問道。
“聽說他為官是很清廉的,可低價把漢陽鐵廠的鋼材賣給揚子機器廠,又把鐵廠的一些工程,諸如鋼樑之類的交給揚子機器廠,你說這其中會沒有貓膩嗎?”張謇冷笑道,他是看那幫寧波人不順眼的。“這些東西盛大人原本是不知道的,一查出來才知道這李維格是這麼撈錢的。新朝可是認法不認人的,即便漢陽停工,這人要抓還是會抓的。”
“我明白。我明白。”朱志堯點頭道,他上過新學,又是東方匯理銀行的滬上分行的買辦,對於新朝以法治國很是理解贊同。
“相伯兄,當年蘇報案時,你不是幫著愛國學社藏匿幾個學生嗎?蔡孑民、張筱齋等,你也熟悉,你怎麼就不能讓他們幫忙問問船廠之事?”張謇說完朱志堯,又問向與他同來京城的馬相伯,他是朱志堯的舅父,此來估計是來相幫的。
聽聞張謇說自己幫忙,馬相伯笑道,“季直,小輩的事情,就讓小輩自己去操心吧。我此來可不是為了求新機器廠一事,學部各大學堂今年開始統一招生,復旦雖小但也是大學堂啊。我是來開會的。”
“哦……呵呵。”張謇笑了起來,“你看。我都老了。你剛才不是說過了這事了嗎。”
張謇和馬相伯畢竟都是文化人,兩人一聊起來倒把朱志堯扔在了一邊,他見此唯有苦笑。睡又睡不著的情況下,只好在院子裡走動。醇親王府可是光緒的生地,再往前追溯可要知道這本是大貪官和紳的府邸,造的可是極為典雅精美,這個王府本是要賞賜給當朝總理楊銳的,可不想楊銳不要,下令將其改建成國賓館。以接待來賓。
電燈籠之下,可是有不少人在院子裡納涼,朱志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