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一念稅名,那些士紳只覺得渾身不對勁。
“照實說,本屆國會就是莊稼漢國會,本屆內閣也是莊稼漢內閣,所以,政府的政策將在不違憲的情況下,完全倒向莊稼漢,這是毋庸置疑的。至於全國兩百萬士紳,他們有兩個選擇,一是投身到工商實業當中,對此政府是扶持的;再是保持原樣,繼續做夢,做什麼夢?做皇權和士紳共治天下的美夢。在此奉勸各位,該醒醒了。從革命開始,皇權士紳共治天下之夢就該醒醒了。”
下午的新聞釋出會上,楊銳言辭尖銳的刺穿士紳老爺們的耳膜。他彷彿說的是另外一種和這個世界各個不入的語言,只讓這些人渾身冷汗,不能自己。在坐的諸位代表。已經完全認為以前那種紳治天下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減租一事只是新聞釋出會的一個焦點,另外一個焦點就是陝西油礦一事,在國會透過陝西油礦一案的同一天,吳仰曾和章鴻釗的案子剛好判決,前者因為不知情只判了三年牢獄,後者因為知情且故意為之,按照保密法判了二十年牢獄。判決和國會透過陝西油礦案的同步。更激起了諸多抗議,幸好這是在京城審判,要是換在湖州。那大理寺都要被人拆了。
當記者問起此事的時候,楊銳只是認為判罰的太輕,特別是有意為之的那個,不槍斃簡直是萬幸。他鄭重其事的說政府將要求大理寺重審此案。絕不能姑息養奸,輕判了事,不槍斃章鴻釗政府絕不滿意。他此言一出,從湖州趕來京城的章鴻釗族人徒然起身大罵,不過那是一口湖州方言,在場諸人並沒有聽懂在說什麼,而後那幾個罵人的就被請了出去。
經此一事,楊銳的強橫完全被各大報紙的記者所熟知。在後續的提問當中,他們有些變得更加亢奮。指責政府批准美孚公司承辦陝西油礦是賣國,楊銳對此只是不屑,告誡他們批准美孚承辦的是國會,指責國會賣國那是無稽之談。
兩個小時的新聞釋出會完全是在吵吵鬧鬧中結束,對於減租案有意見計程車紳、對不尊孔有意見計程車紳已經對解決己方的問題已經絕望,楊銳根本就不知道道德為何物,公理為何物,他的武器有二,一是傀儡般的國會,二是全國幾十萬軍隊和幾千萬農會會員,有這兩者在,眾人根本無法撼動其分毫。即便是有人拿綱常去制約他,他也將此推得一乾二淨,完全不把當今天子當盤菜。如此人物,簡直是刀槍不入。
士紳們絕望,但記者們卻是高興不已,釋出會中這麼多事情,他們回去有得寫了,報紙一出定會大賣,公理不公理,倫常不倫常,還不如多賣幾百份報紙來得實在。當然,也有些報紙是並不講究經濟效益,比如京話日報便是如此,還有大公報靠著法國人扶著,家大業大,也不在乎銷量。
數日之後,青島。
看著新出的大公報的頭條,陳其美只是嘆氣道:“看來是把演群給害了。”
演群就是章鴻釗,陳其美找人以同鄉的身份求其幫忙,章鴻釗當時剛好耳聞陝西油礦一事,便把這些訊息給弄了出來,本以為透過輿論可以讓臨時政府垮臺,誰料想楊銳的臉皮極厚,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不但臺沒下,還把人關進去了。
“英士,那怎麼辦?”朱執信問道。“演群雖不是同志,但也是為了革命才入獄的啊。難道就不能把學生和那些留洋計程車人再次發動起來請願?”
朱執信對於情況不是很瞭解,旁邊程家檉道:“姓楊的寧願沒有礦業司,也不受那些人求情,他說他辦事先定規矩,規矩沒定好,事情辦了也白辦。他還說礦業司十年之後再建也無大礙,反正礦埋在地下又不會跑,更說學部完全可以取消礦業專業,出國留洋只要是學礦業的,都不再派,他簡直是要斷了礦業這一脈的生機。
執信,楊竟成就是個瘋子,腦子裡完全沒有仁義道德,三綱五常,他現在手裡有兵有民,想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