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戰,實打實的正義鬥士,反倒是孫汶,收了德國兩百萬馬克之後,由鐵血革命黨變做溫和鴿派,極力反對中國參戰,生怕北方的段祺瑞整編軍隊,藉機不去歐洲來廣東。形形色色的公知,歇斯底里的鼓吹,其背後無一沒有各種勢力的支援,不讓這些人原形畢露,那一旦列強歐洲打完,國內又不好收拾了。
楊銳胡思亂想一段,又聽著貝壽同把大的戰略講完,便出聲補充道:“日本陸軍其實不強,除了要遏制它的水面艦艇,保證外貿航線外,我們真正的敵人其實是整個協約國集團。在歐洲那邊還沒有開打之前,在日本人這四十萬陸軍沒有全部登陸之前,我們只能退,不能進!只能敗,不能勝!
當然,敗只能是小敗,或只是宣傳數字上的失敗,唯有這樣,我們才不會引起俄國的忌諱。我們雖然和他們有密約在前,可一旦看到我們大勝,俄國人會很不放心的。對於它來說,中日大戰的最好結局是兩者同歸於盡,非要有一方勝利的話,那也只能是日本而不能是我們。所以,你們回去之後,要支援政委們的思想教育工作,要讓每一個士兵明白,這一戰應該像捕鳥一樣有耐心,一,不能讓鳥飛了,二,抓到鳥不能讓惡霸們給搶了……”
己卷 第四十一章 猴鬥
時間已經是神武二年臘月,根據情報局歐洲收集來的訊息,12月3日塞爾維亞報紙《斯爾博布蘭》(srbobran)上就刊登了‘奧地利太子已經宣佈了他將在明年春天訪問薩拉熱窩,抓住這一時間從事神聖的復仇事業吧,推翻哈布斯堡王朝,永遠懷念那些起來同哈布斯堡王朝作鬥爭的英雄們!’' 注,來自:friedrich…weissensteiner…franz…ferdinand;der…verhinderte…herrscher…piper…verlag;muenchen;1994
這個宣揚極端民族主義的小報,情報局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更讓楊銳吃驚的是,刺殺斐迪南大公的跡象在塞爾維亞從四年前就出現了,三年前斐迪南大公曾取消了一次波斯尼亞之行;而波斯尼亞的軍事演習,並不是偶發的,這是奧匈帝國參謀部佔領波斯尼亞的例行事宜。種種訊息彙集起來,給楊銳的感覺是一戰導火索薩拉熱窩事件已萬事具備,只等開槍——他倒不擔心那場陰差陽錯的刺殺會失敗,實在不行情報局的狙擊手可以補槍。
軍事會議開到很晚,戰爭在即,將軍們要馬上統一思想而後迅速趕往駐地。不過天擦黑的時候,宋教仁卻找來了。說是有緊急事宜求見。楊銳以為他又是要勸說中日之戰,只將其亮在外面等會議開完才接見。
宋教仁神情困頓。但雙目卻是赤紅的,他一見楊銳的就道:“竟成,克強是不是你殺的?”
“克強……”楊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邊宋教仁就大聲喊道:“卑鄙!無恥!這就是你所謂的法律救國!這就是你所謂的……”
宋教仁哭著喊著,似乎想衝上來搏鬥,旁邊的警衛立即把他控制。這時楊銳才想起來‘克強’不就是黃興嗎,同盟會的二號人物,怎麼死了嗎?他喝止旁邊的警衛,而後對猶自激動不已的宋教仁道:“你不是氣昏了頭吧。復興會哪次暗殺過人?黃克強死的事情,我也是現在才知道,你是什麼知道的?”
“復興會以前是沒有暗殺,但前幾日你的東廠在滬上、在全國各地大肆抓人殺人,這難道不是事實?”宋教仁收到有人從滬上來的電報,電報上明確表明此次克強被刺,兇手就是東廠番子,宋教仁聞此立即想找楊銳對質,而楊銳先開會後召見之舉讓他認定這是做賊心虛。
“安全域性抓的是日本間諜。和黃克強何干?”楊銳見他如此,心中不快,這也叫革命黨中最聰明的人嘛?“再說,你那隻眼睛看到是安全域性殺的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