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還真是不如德國多矣。”在一個不知名的小站,看著西去的列車,遠征軍政委徐大純中將難免感慨,法國的鐵路網已非常密級,鐵路設施、車站設施也很齊全,但它的效率卻一直不高,這不光是遠征軍的抱怨,在遠征軍巴黎臨時司令部的隔壁,美軍遠征軍司令部的人也是這麼抱怨的。
“戰打到這個程度,德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了。”參謀長周思緒對法國、法軍的瞭解比徐大純深得多。“所以我之前就說,我們必須建立獨立於聯軍以外的後勤系統,沿途的工人、調撥員的都必須是我們的人,而且日物資補充量不能算的太死,要留有餘地,補給方式也要儘量簡單,以免發生意外。”
“這樣做可要花不少錢吧,先生同意了嗎?”徐大純雖然主持政治工作,但在極端注意後勤的復興軍裡,補給線如何重要,他是清楚的。
“同意了啊。為什麼不同意?一百噸的內河船隻根本就不要疏通什麼河道,即便是要疏通,那也是運河終點要興建足夠的碼頭和停船水域,這些都花不了多少錢;再說過來,運河雖然慢一些,但其可靠性、成本都要優於鐵路,這是省錢啊,拿來花錢之說。”周思緒奇怪的道。
“那為何洲髓老關在屋子裡?”徐大純本以為是因為運河國內不同意,這林文潛才憋在屋子裡不出來。平時也沒他又什麼好臉色,不想卻不是為後勤之事。
“那是你和他相處的少,這是洲髓啊。是在想遠征軍的具體戰略。”周思緒笑道,“其實啊,在嚴州的時候,我這個參謀長基本是吃白飯的,許多計劃都是洲髓構思好後,再安排參謀部驗證可行性、補上漏洞,我們啊。就是給他打下手的。這次駐師防線的右翼,參謀部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收集洛林地區的各類資料。總的決策還要洲髓到了地頭才能最終確定,甚至國內還需要增派多少兵來,也要那時才能確定……”
“還要增兵?”徐大純很是吃驚,“不是說好五十萬的嗎?”
“五十萬那是包括俄國人。這些人說好用也好用。說不好用也不好用,所以啊,國內總的方針是將他們賣給法國人、英國人,然後換上一批火炮和彈藥。五十萬是從國內來的人數,其實現只有三十萬是由我們指揮,俄國人因為均給了英法兩軍,不歸我們管。”周思緒道,他看徐大純臉色忽然轉為擔心。便再道:“獨立指揮那是我們來之前就寫進了條約的,而右翼的敵人。也就是德奧那幾個集團軍,他們只是固守,並無進攻的打算——對於現在筋疲力盡的德國而言,最重要的是佔領巴黎,而不是偏遠的東北地區。”
“巴黎……,所以法國人問我們要這些俄國兵?”徐大純邊想邊點頭,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巴黎是法國的首都,雖然法國政府已經遷往波爾多,可巴黎在法國人心中還是自己的首都,如果這座城市被德軍佔領,那所帶來的政治意義是難以估量的。
徐大純是南非二期,又是南京陸軍學堂出身,日俄戰後一直和雷以鎮搭檔,所以和周思緒並沒有什麼交情,這一次因為赴歐作戰搭班子,幾個人才熟悉起來。和不太愛說話的林文潛不同,周思緒素來多話,他在軍中的作用,更多的是與外界溝通協調,再則是統籌參謀部各項事務,但真正的參謀工作還是底下的參謀做。
見徐大純並不是熟悉裡面的關節,停車等候的無聊中,周思緒不由笑道:“這些俄國人是被我軍俘虜的,先不說怨恨不怨恨,就看現在俄軍反戰的反戰、潰散的潰散,這種軍隊敢用嗎?”徐大純還沒有答話,周思緒就自問自答道:“這種軍隊其他人不說,反正我們是不敢用,一旦德軍進攻,俄國兵負責的戰線發生潰敗,那我們可就要全交代在那裡。
先生不是說俄國最終會退出戰爭嗎,一旦俄國臨時政府宣佈俄國退出了戰爭,那這些俄國人有什麼理由再讓他們作戰?拿錢收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