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個人在敲竹槓,是我們兩國一起敲英法美的竹槓,你們可不要私下把我國給賣了哦。”
“不敢不敢!”幣原喜重郎鞠躬道,說罷他再問道:“閣下,法國真的能支撐的住嗎?”
日本人此言大有深意。楊銳和謝纘泰對視一眼笑道,“你們想幹什麼?”
“我……”幣原喜重郎看了看楊銳,再看了看謝纘泰,真不好往下說,畢竟很多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別你啊我啊的了。”楊銳道:“真要是法國人對德投降了。那咱們一個出海軍,一個出陸軍,狠狠幹他一票。戰果嘛,大家拿刀切對半可好?”
聽楊銳說對半,日本人愣是強忍著沒點頭。楊銳明白他不滿意五五分賬,只好再道:“你六我四總行了吧,南越可是精華之地,北越乃荒山野嶺。”
“閣下,我儘量以此條件說服內閣,只是搶奪印度支那關鍵還是在於海軍……”幣原見楊銳做了讓步,再不表態就很不禮貌了。不過他對此條件還不是很滿意,只好把事情推給內閣。“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他們的。”他最後道。
“這日本人還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啊。”幣原喜重郎一走,謝纘泰就搖頭道。“中亞那邊佔那麼大一塊地,還不知足。”
“日本在中亞佔了再大的地,也不靠海,那地方就是有金山銀山,也要過我們的路,他賺不到多少錢的。越南就不同了,土地肥沃、三面環海,還控制著連同印度洋的航路,比朝鮮還要好上不少,這地方要不是個老虎窩,我們也應該將其從法國手裡搶下來。”楊銳道,很是遺憾的樣子。
“我們?搶下來?”謝纘泰詫異,他道,“我們真要這麼做了,那就是你說的政治不正確了。看看這些年我們都幹了些什麼?朝鮮打下來,不說幫著朝鮮人復國,幫他們出的那幾千萬兩軍費也都全給了那什麼亞洲什麼什麼會,說這麼要振興東亞文明;中亞那邊也是,希瓦、布哈拉、波斯,他們可是人人得益啊,我們都快成西洋人說的救世主了。要是再打下了印度支那,你好意思吞併他?”
謝纘泰不說還好,真要細究起來,中國這些年乾的真是些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就說哈薩克,也是以此地為蒙古舊地的名義佔下來的,對外文宣則強調是中國將當地居民從擦殘暴沙皇的奴役下解救了出來的,在巴爾喀什湖以東七河省挖出的那些萬人坑,就是殘暴沙皇迫害本地土著的最佳證據。
“都這個時候了,很多地方都不好搶了啊。”楊銳抹了一把臉,這幾天和謝纘泰商議敲竹槓之事花了不少精力,同時歐洲那邊戰局會如何變化,也是要聽取遠征軍以及總參彙報,兩件事情湊在一起。弄得他這幾天非常疲憊。
“南洋呢?”話題既然扯到了這裡,那謝纘泰都想知道楊銳最終是怎麼打算南洋的。“那邊真不好佔下來?”
“就目前看,南洋我們真的佔不下來。”楊銳道,“這二十年是休養生息的時候,南洋牽扯到所有列強,即便不動菲律賓。美國人也會從中攪局的。我們動南洋的時候,就是與歐美全面敵對的時候,真要到那一天,最少是二十年後的。那時候,殖民地體系都要玩完了,還佔什麼佔?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要保護世界各地華僑的權益。國家是什麼,不就是百姓民眾的集合嗎?只要華僑在那不受欺負,不就等於國家在那嗎?我素來講就得意而忘形。可有些人拘於形式、不究深意,真是讓人……啊。”
楊銳最後那句其實是感嘆蔡元培的。世界是圓的,道理也是圓的,可有些人一根筋卻說它直的不能再直,非要認定民主就是好的,**就是壞的,根本不看時代背景和國家發展現狀——若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是一個可決定國家民族命脈的常委。那結果就悲催了。
當大理寺庭審庭辯中,學生們犯罪行為和犯罪事實被一點一點的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