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富民’的主張;為了保險起見。宋教仁還專門對三十名欽定議員展開說服工作,以求他們加入國民黨,增加席位。
大戰之時,不光國有公司掙錢,民間公司、作坊也都掙錢,初嘗實業甜頭的小老闆、老師傅們頻頻把票投給了國民黨。到最後,國民黨雖只在全國四百二十八個州府選區中拿到二十四席(收回外東北和臺灣後增加了十二個席位),但卻在以納稅多寡分配的一百五十四席和欽定的三十席中拿到了八席,如此一共三十二席,剛剛比法定入院席位多一席,最終順利成為稽疑院第二大黨。
當選舉的最終結果出來後,國民黨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在選舉的總結會上,宋教仁聲稱這次選舉是國民黨真正的勝利,認為國民黨以後務必要堅持‘振興實業、強國富民’的總綱領,為工商業界而服務終身。
口號是容易喊的,但以國民黨現在的力量去振興實業那是千難萬難。國家的經濟體系完全控制在復興會手裡,行業協會、工會也都由復興會掌控,好在工商界人士對政府大力支援農業而放任工商業不滿,這才有一定活動可能。
但即便是這樣,工作也是難以開展的,工商界本就有作坊主、工廠主之分,工廠主又有買辦、實業家、買辦兼實業家之分,這還只是私營,若是算上那些巨無霸國有公司,振興實業則更加艱難,好在國有公司不與民爭利,從事的行業都是私營資本玩不起的,這才相安無事。
以稽疑院代表的身份,在滬上和新武昌(武漢)調研考察兩個多月後,回京的宋教仁準備從金融市場著手,以推動國內私營銀行之設立;而他之所以選擇從金融著手,一是認定實業的發展和銀行的發展息息相關,錢莊雖成了過去時,但比錢莊更先進、且集合了錢莊功能的銀行必會大行其道的。
除了金融推動實業的原因,作為支持者不多的國民黨,要想發展就要有鉅額選舉獻金來源。復興會有農會捐款,錢多的花不完;所以國民黨只有討好那些有錢的資本主,才能獲得足夠的發展資金以壯大聲勢,因此,最有錢的銀行家是第一個要拉攏的。
放下沉重的筆端,宋教仁看了一眼自己批註好的金融業發展規劃報告,輕鬆的吐了口氣。他相信,以報告上眼花繚亂的資料和類比於歐美日諸國金融業現狀,下一次稽疑院開院時,這個金融案是一定能被大會審議透過的。這個議案如果被透過,那國民黨下一次的選舉資金就有保障了。
“遁初……”胡瑛的聲音從外面穿來,他走到近前看到那份批註好的報告,問道:“是不是好了?好了的話,我拿去交給秘書列印。”
“不要去打了。”宋教仁道,“能省一些就是一些。還是找人抄錄吧。好了後再請那幾個專家幫我們看一看。注意要分開找人,不要他們說什麼就信什麼。”
“明白。”胡瑛一邊收拾報告,一邊又道:“遁初。慶雲來了,他說有急事要見你。是不是……”
“曹慶雲?”宋教仁說著曹亞伯的字,笑道,“不是有傳言,說他跟著孫汶……”
“他說自己只是出國去了,並未去雲南和孫汶作亂。”胡瑛說道。“這一次回國他可是大搖大擺的,東廠也好、巡警也好。都沒有找他的麻煩。”
“哦……”宋教仁輕輕的哦了一聲。這曹亞伯是湖北大冶人,很早就心向革命,華興會、科學補習所、乃至同盟會。成立時他都是發起人兼骨幹。因為他本是湖廣人士,自然和湖廣諸人熟識,但當年宋教仁誠意邀請他加入國民黨卻被他婉言拒絕了,後來又傳言他加入了中華革命黨。說他參與了雲南叛亂。但這些都只是流言而已。
“他到了會館嗎?”宋教仁想起了諸多往事,好一會才問道。
“是的,就在會客廳。”胡茵說道。“是不是請他進來?”
“不,慶雲是老同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