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散去了水份,很快就鬆散起來,陳識揉了兩把,讓陸執與收起吹風機。
“睡覺吧。”
陸執與單膝跪在床上,整個人往柔軟的床墊裡陷進去,他抬頭,目光灼灼地盯著陳識。
“純睡覺。”陳識強調道。
“好吧。”陸執與說。
雖然說是純睡覺,但陸執與還是不安份地擠到了陳識身側,整個人都貼了上來,唇瓣和灼熱的呼吸一起,似有若無地落在陳識頸側。
“陳識……”
他又開始小聲叫他,陳識身體有些發燙,不自在地嗯了一聲。
被窩裡忽然拱起一團,陳識錯愕地抬頭看他,陸執與已經下到了床的下半部分,弓起身子,目光灼熱地和陳識對視。
“你——”
“寶貝,我幫你吧。”他唇瓣殷紅,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沙啞。
還換了個稱呼,曖昧的氛圍讓陳識喉嚨一緊,也讓他回憶起上次被咬破皮的經歷,連忙搖頭拒絕:“不用!”
“你放心,我這次小心點。”
不由陳識再多說什麼,陸執與的手已經落到了陳識形同虛設的睡褲前綁的那個蝴蝶結上。
“陳識被查崗了?”
陳識沒想到自己能有押對寶的一天,小作坊公司在日漸壯大,他一個當慣了角落裡的隱形人,居然也有當主角的時候。
近日陸執與前前後後花了不少心思,想把陳識給哄回了公寓同住,陳識又懶得折騰,他只好拎包住進陳識家裡,甚至還很是自如。
陳識忙到著不了家的時候,陸執與就替他喂貓,種花,曬衣服。
家裡頭又多了一人一貓,饅頭一開始還有點警惕,玩久了也逐漸熟悉,習慣了被陪伴的感覺,一天天的很是活潑,上躥下跳的,打壞了陳識好幾個碗。
這些都歸咎於陸執與壓根沒個擅長收拾的性格,就算是已經開始著手學著洗洗碗,做做家務,但總是粗枝大葉的,很不周到。
陳識也不生氣,反而很愛鼓勵陸執與,弄得他很有幹勁,家裡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親自管著。
雖然某段時間生出了因為錢太多沒必要再繼續賺的心思,但看到陳識在為自己的事業費心費力,陸執與也回了公司,開始正經摺騰在北京的工作室。
公司有了主心骨,做事都有勁頭多了。
陸執與公司步入正軌很長一段時間了,又開始頻繁接專案,動靜都已經傳到了美國。
陸堯應陸老頭子的要求,回國看看陸執與的近況,他剛下飛機就撥電話,一直沒人接,直到第四通電話的嘟嘟音接近尾聲,那頭才被接了起來。
“喂?”
沙啞的男聲讓陸堯微微一愣,他問:“陸執與呢?”
陳識被睡意衝暈了頭,他聲音含糊著,整個人都還處於發懵的狀態,慢吞吞道:“還在睡。”
“……陳識?”
陳識迷糊地嗯了一聲,拿起手機看備註,陸堯兩個字讓他睡意瞬間就清了大半。
“嗯?”
“等他醒了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陳識應道:“好。”
陸堯坐上後座,靠到座椅上假寐,他說:“晚上一塊出來吃飯吧。”
陳識抿唇:“嗯,好。”
這麼一通電話接下來,陳識也沒了睡意,他正欲起身,腰肢上的大手忽然使了勁,把他給帶進懷裡,陸執與滾燙的身體很快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