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時間撥片被直接劃到了一年前似的。
“再睡會。”
“我要去上班了。”
陳識匆忙起身,這兒還留了不少陸執與給他買的衣服,只能隨便選一套穿上,趕緊洗漱收拾。
踩著褲腳搖搖晃晃的人突然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他問撐著下巴專心打量自己的陸執與:“我昨天怎麼過來的?”
“你的床沒法睡了。”陸執與輕飄飄道。
陳識臉唰得一下紅了。
“你去上班吧,我等下喊個人去打掃,順便把你的東西搬過來。”
很有原則的陳識雖然已經滿臉通紅,但還是拒絕道:“那怎麼能讓人家去打掃,我下班了自己回去洗。”
“好嘛,都聽你的。”鬆軟的被子蓋住了陸執與的身體,只露出線條結實漂亮的頸部,攀在青筋處的兩個印子不怎麼打眼,是陳識不應期時抽噎著含出來的。
陳識不敢再想昨晚的細節,所以在陸執與衝他招手過去討個早安吻的時候,陳識快速湊過去親了一塊,然後落荒而逃,上班去了。
病假後回公司的陳識踩著點到的工位,因為一路小跑,他臉頰暈著紅,眸裡也是亮晶晶的,猛灌了一口水後,他笑著跟鄰座的同事打了聲招呼。
“陳識,你病好啦?看起來氣色真不錯。”
陳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氣色不錯?”
“對啊,最近是不是交女朋友啦?”同事笑眯眯道。
陳識發愣:“有這麼明顯嗎?”
“那看來就是有啦!”
興奮的表情在看到蔣琛舟後更是不掩。
“蔣總,萬年單身的陳識終於找物件了。”
蔣琛舟面色疲倦,看著沒什麼精神,跟陳識的視線對視上後,他下一秒便冷著臉挪開。
陳識被他冷淡的態度弄得有些難過,想追上去解釋兩句,蔣琛舟已經被其他同事攔住簽字,陳識只好作罷。
前幾天陳識才接到大學室友的電話,說是他們兩個都應邀去當蔣琛舟婚禮的伴郎了,但唯獨落下了陳識,這事還挺讓陳識在意的。
接電話的時候陸執與正好也在旁邊,掛了電話後跟他旁敲側擊了好一陣,讓自己勇敢點,跑去問問蔣琛舟到底是因為什麼。
其實陳識也猜到了,是不是自己又跟陸執與攪和到一塊,搞得蔣琛舟不爽了,但陸執與說得又很有道理,畢竟以後總是要一起相處的,有什麼事不如攤開來聊,總比憋著難受要好。今天蔣琛舟的態度又讓陳識心裡鬱悶著,總想著要找個時間去跟他好好聊一聊。
陳識醒了去上班後,陸執與也沒再繼續賴床,他趕到公司上班,正好碰到方庭宇開完會。
這傢伙誇張的表情簡直讓陸執與忍不住給他一巴掌。
“我居然能在公司看到您,陸總,真是稀奇了。”
“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你是不是感冒了,怎麼聲音這麼嘶啞?”
“有嗎?沒感覺哪裡不舒服啊。”
陸執與鬆了鬆領帶,本想著來上班也裝個紳士樣子,但不舒服得很,修長的手指捏開領帶結後,單手解開一顆釦子,露出來的那枚小紅印也暗示了陸執與今天心情不錯的原因。
“把周氏發來的招標檔案拿給我看一下。”
回國這麼久,也難得見陸執與認真對待工作,方庭宇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