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不夠,也不該你去,誰讓你去的?”
南宮嫿冷冰冰的掃向來旺媳婦,嚇得來旺媳婦忙撲通一聲跪下,抹著眼淚道:“奴婢……也是聽命令,是蘇姨娘說讓我去幫忙的。”
南宮昊天一聽,臉色當即陰沉起來,很明顯,蘇姨娘在做主母期間,刻薄了怡兒,把怡兒的人調去打雜,這樣還有誰來伺侯怡兒?
南宮嫿見南宮昊天臉色變了,便趁蘇姨娘開口之前,率先問道:“那我問你,何管事在煮燕窩羹時,你們有沒有在場?”
“奴婢們都在場,是奴婢幫著何管事盛的燕窩,還替他看火,直到周嬤嬤來端走燕窩,奴婢才沒跟著何管事了,奴婢可以作證,何管事沒有下毒。”來旺媳婦知道大小姐平時對五小姐很好,所以不從畏懼蘇姨娘狠毒的目光,低聲道。
來旺媳婦這一說,南宮昊天便豎起眉頭,蘇姨娘則更加怨毒的盯著來旺媳婦,南宮嫿見狀,微微垂眸,道:“爹爹,來旺媳婦已經說了,她當時全程都和何管事在一起,並沒看到何管事下毒,如此一來,那不是證明這湯羹是在周嬤嬤端的路途中被下毒的,至於這毒是周嬤嬤下的,還是其他人,那女兒就不得而知了。”
周嬤嬤一聽,額頭立即浸滿冷汗,當即搖頭道:“大小姐,奴婢怎麼會往碗裡下毒,奴婢哪有這種膽子?大小姐還是看看這究竟是什麼毒藥,然後再搜查誰屋裡有這藥,不就行了?”
經周嬤嬤提醒,南宮嫿沉穩淡定的端起那藥,拿到鼻端前聞了一聞,再把隨身帶的小冊子拿出來,仔細翻看了上面解藥毒藥的藥性和症狀,在用銀簪往碗裡混了混,那銀簪一放進碗裡,登時變成了深黑色。
看著這毒性濃烈的藥,南宮嫿不由得撥出口氣,冷冰冰的道:“這兇手也太狠了,竟然下了鶴頂紅,這毒藥有錢都買不到,不是一般有勢力的人,根本看都沒看過,看來,不是普通奴才能有的。”
蒼祁是明令禁止鶴頂紅這一類強烈毒性的藥物出售,一般都是那些人們私下交易,私下交易有風險,能夠得到這種毒藥,一定有很深很廣的人脈。
南宮昊天聽到這個,也十分正色的轉了轉眼珠,鐵青著臉道:“沒想到對方竟如此心狠手辣,何管事等人怎麼會接觸得到這種毒藥,就算是他們下的毒,那他們也是被指使的,由此可見,那背後的黑手是多麼的陰毒,這一次,本侯一定要徹查此事,不能讓府裡埋有任何炸彈。”
南宮嫿在心底狠狠的鄙視了一記這個父親後,突然轉眸盯向蘇姨娘,不緊不慢的道:“這鶴頂紅除了王孫貴族家的夫人相公常有,便是宮裡用得最多了,宮裡妃嬪們勾心鬥角,手段絕不亞於尋常人家,所以,這鶴頂紅極有可能是宮裡流出來的。蘇姨娘,你不是有個貴妃姐姐麼,能不能麻煩你給父親問問,她是否知道宮裡鶴頂紅流進流出的事?”
南宮嫿淡啟紅唇,這麼一說完,嚇得蘇姨娘身子一滯,差點沒站穩,她竟能分析這麼深,還扯上自己的姐姐,想到這裡,她當即堅定的搖頭,“你以為貴妃是那麼好麻煩的?還是算了吧,宮裡的秘事不能透露,我可不想害我姐姐。老爺,還是派人搜查侯府,這才是最重要的。”
南宮昊天頓了頓,不由得點頭,“好,左明,你領人去搜查侯府,每人的房間都要清查,看能不能找到這種毒藥。”
“是,侯爺。”左明說完,便領著人跑了出去。
這時,一直跪著的柳婆子卻抬眸看向南宮昊天,小心翼翼的左顧右盼後,眼裡浸著濃濃的冷色,抖著身子道:“老爺,奴婢剛才也在廚房,發現來旺媳婦出去上了會茅廁,並沒有時時刻刻都陪在何管事左右,她在撒謊。”
柳婆子聳拉著眼皮緩緩說完,已經聽得來旺媳婦滿目氣憤,當即道:“我當時很快就回來了,我不在的時候,不是在你們在管事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