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只覺得心口翻騰,一臉的憤懣,這時,侍衛們已經將羅側妃手裡的貓搶了過來,鄭芯蕾那隻受傷的貓也被力大的侍衛帶走。
祁翊便不理會兩人,扶著南宮嫿轉身就走,鄭芯蕾和羅側妃氣得跺腳,兩人一直尾隨在後邊,這時候,羅側妃眼裡的陰霾更甚!
醉香蘿裡,童哥已經將兩隻貓關別關在籠子裡,大山一關進籠子,就趴在籠杆上朝蕾兒直叫喚,蕾兒則將身子蜷縮在一起,渾身發抖,又有鮮血在冒,看上去委實可憐。
媚兒這一刻卻不愛說話了,聳拉著腦袋蹲在石桌上,也不去看兩隻貓互相關心和恩愛,一臉的不爽和鬱悶。
祁翊去書房看公文去了,南宮嫿坐在院子裡,淡淡的看著書,喝著茶,而羅側妃和鄭芯蕾兩人坐在她對面,兩人神色各異,羅側妃態度還是有些囂張的,似乎把南宮嫿當成侯府嫡女,卻忘記了她如今的身份。
鄭芯蕾則仔細的看著南宮嫿,眼裡除了羨慕還有嫉妒,南宮嫿一襲正紅色的華麗宮袍十分耀眼,頭上的金鳳朝陽玉冠閃著翡翠一般的神色,面上雲淡風輕的喝著茶,玉手輕握著茶杯,垂著眸,根本不看兩人。
皇后賜的宮婢錦屏、鳳屏、梅屏、翠屏站在她身後,一個個臉色冷然,喜媽媽則貼身站在南宮嫿身側,玉萼、綰綰則跟著紅妝熟悉王府的事務,以後好交接過來。
“公主,我們都來這裡坐了一晌午了,可不可以請公主把大山還我們?”羅側妃語氣雖然恭敬,不過眼色十分的冷,要她一個長輩給一個小輩低頭,她怎麼都覺得彆扭。
南宮嫿玉手握著杯沿,不緊不慢的又喝了口茶,這才抬眸看向羅側妃,面帶微笑的道:“現在恐怕不行,大山是唯一的嫌犯,世子又最疼媚兒,我們都不忍心看到媚兒受傷。這樣吧,表小姐把蕾兒帶回去,大山就留在這裡盡父親的責任和義務,你們覺得如何?”
鄭芯蕾倒是高興了,終於可以帶小白貓回去養傷了,可羅側妃得不到大山,怕南宮嫿會虐待大山,臉色立即暗沉下來,但醉香蘿這麼多皇后賞的婢女和看護,已經表明公主的身份十分尊貴,她肯定不能和公主硬來,這裡又沒一個壓得住公主的人,府裡除了幾個長輩,她們見到公主還要下跪,哪能在這裡明搶。
可無論如何,她也是長輩,歷來規定,公主嫁過來,是首秉君臣大禮,後重為婦之德,雖然首位是君臣之禮,其次才作為家人相處,但許多身為公主的媳婦,只要稍微不刁蠻一些的,都會尊敬長輩,她好歹也算半個長輩,要回自己的貓,應該沒問題吧?
南宮嫿見羅側妃一雙眼睛在滴溜溜的轉,何不知道她在考慮什麼,她之所以一直沒發話,就是因為自己公主的關係,如果是以前的侯府嫡女,羅側妃早就酸過來了。
皇后在教她懂得拿出公主架子的同時,也教導過她,出嫁新婦要熟記《七戒》,包括卑弱、事夫、敬夫、謹守四德、專心正色、曲從公婆、討好小叔小姑,但這只是對平民女子而言,她在府中可以隨性,她要是願意,可以和普通媳婦一樣孝敬公婆,要是不願意,也可以驕橫跋扈,與她們互不理睬。
公主的地位與生母的後臺和皇帝的寵愛分不開,其中不寫自身人脈有關,也有許多公主嫁人後過得悲慘不幸,專受欺負的,就好像老王妃,她嫁過來時無憂無慮,一派天真,又不管家管帳,所以經常被人使絆子。
人家暗中使絆子,你就是公主,找不到證據,身邊沒可信之人,又不得丈夫寵愛,同樣活得悲苦,而且男人是好面子的,當公主也不可能拿身份壓他,這樣他寧肯死也不願意沒了男人的骨氣。
旁人呢同樣要尊嚴,沒得為了活命就討好巴結公主的,有些清高之人,寧願被罰也不討好公主,到牆倒眾人推的那一步,那公主的地位就十分危急了。
就像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