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村叫自己刷牆的用意,原來是練自己臂力。想到這,肯定了這就是自己的訓練,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努力刷起牆來。
三小時時間本極為短暫,可對身穿重型裝備正在刷牆的玩命來說,卻並不好過。開始鬥志昂揚的玩命幹得也還歡快,可一小時後,一直刷牆之右手不管怎樣使勁,就是抬不起來,於是,換了左手。左手的持久力比起右手來更低,於是四十分鐘後,左手又抬不起來。好在右手已經開始恢復,於是又用右手開始刷,不多時又脫力,便再換左手。換手頻率越來越頻繁,刷牆的進度也就越來越慢了。
於是,就這樣右手換左手,左手換右手的來回刷牆,最後在雙手都無法抬起時,十二點終於到了。再看刷了多少牆,和未刷牆相比,有如滄海一粟,心中又是一緊。
在疲勞與飢餓的雙重驅使下,體力已經到達極限的玩命先搖擺著去食堂部吃了飯,然後一步一步艱難的回到小型別墅裡。
柳花村見玩命的模樣,笑道:“給你一小時睡覺時間,等下我自去叫你。”
玩命聞話,用盡全身力氣,以慢動作回放的速度跑上三樓。進到房間,取出鵲老再三叮囑,在體力用盡時吃的‘回氣丹’,連吃三顆,然後頭一歪躺在床上便睡著了。睡著之時,竟有一半身子還在床外。
幾分鐘後,柳花村來到玩命房間,把玩命身子放到床上,蓋上薄被,隨後便關門出去了。
一小時後,玩命被柳花村強行叫醒,還在混沌中的玩命被吩咐洗澡,然後依然圍著圍牆跑上三圈。
五分鐘後,玩命已經在圍牆邊跑了起來。本來體力已經透支的玩命,吃了鵲老的‘回氣丹’後,又覺體力恢復,這十二里的石子路也就半小時便跑完。在腳上那早已破了的水泡邊,又是生起新的水泡來。
回到別墅,柳花村帶著玩命到了一沒掛牌子的倉庫裡,指著壘得象小山一般的軍用沙包說:“把這些沙包搬到娛樂部去,全部搬完後,又依然搬回來,這個月內要搬完,要不也不用比試了。”又找出兩個封著水銀之綁腿,交給玩命,說:“把這帶著搬,現在一點半,到六點自去食堂吃飯,我自會來找你。”說完又去。
玩命已經知道這是訓練自己腿力,便把綁腿帶上,扛起一袋沙包就向娛樂部跑去。這沙包乃三戰時用於在緊急時建碉堡用的沙包,一包淨重一百五十斤,玩命腿上的綁腿一隻淨重二十五斤。玩命在搬沙包時自然不輕鬆,好在腿上持久力比手要強些,也還能堅持。
要把這沙包搬到娛樂部,需要橫貫營地東西,路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在玩命努力搬沙包到五點,腳就如灌了鉛一般,舉步艱難了。玩命於這種感覺倒也熟悉,在小時候時,吳天也是這樣訓練他的。現在遇到這種情況也就有了應對之法……痛苦轉移法。
心裡不去想腳下之事,只去想今日和阿海相鬥情景,和阿海最後一句‘風的秘密’。阿海和自己相鬥時,顯然沒有盡全力,只有最後一招時才略顯實力。想著阿海當時的姿勢,守時渾然天成,攻時凌厲之極,心中一再讚歎。又想那風的秘密到底如何,是人在動手時所帶的破風之聲?還是根據風的動向,來推斷對手的招式?如果猜對了的話,在生死相搏的打鬥中,又怎有心思去尋那風的軌跡?
就這樣胡思亂想,這一小時倒也很快消逝,只不過到最後一數,所搬沙包只得二十幾袋,只是那沙包小山的小小一角。
在去食堂的路上,腳下實在走不動了,只得從倉庫裡尋來一隻木棍,拄著棍,一步一挨的慢慢移過去。
來到食堂,領菜吃飯,其餘特警對玩命這副模樣也不奇怪,似乎習以為常。
飯後,柳花村出現在玩命身後,說:“你去東南角的‘武術部’觀看一下,我自去尋你。”
玩命領命,又拄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