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的?”
宋九擺手,打了也打了,追究沒作用,道:“明洞長,請坐。”
明起悶哼一聲,沒理睬。
宋九又道:“明洞長,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我是不是才來江州,以前也擔任過官員,名聲似乎不算惡?”
明起不能答。
張霽與古通判對視一眼,臉上皆有些喜色。
宋九突然到來,很多事他們還沒有想好。這句話看似說得很公正,宋九官聲不惡。而且才來,沒有利益瓜分。因此說話能站在一種客觀中立的立場說話。
然而宋九先入為主,看到江州的變化,十分歡喜,這種中立的立場已經不中立了。所以對他們是有利的。
宋九又道:“明洞長,張知州因何遷向饒州?”
“此一時彼一時也。”
“也是,然而你要知道,若無江北百姓過來,如今江州是什麼光景?鬼城!”
“若無江北百姓過來,不用幾年。江州自然能恢復。”
“明洞長,錯了,就是江北百姓過來,經此催殘,江州也非是以前的江州了,就象巴蜀,原先之富裕不惡於江南,經過動盪後,國家十年治理。然至今還沒有恢復。你是江南國學的洞長,既然要講道理,咱們就講道理,莫要顛倒黑白。那我們就沒辦法說下去。”
明起又不能回答。
事實經過曹翰催殘,作為江南西路的第二大州終北宋一朝,皆不及洪州。還不及地利稍差的贛州、撫州、吉州,甚至也不及後來的一個下州臨江軍。北宋末年宋朝戶數達到巔峰時,江州戶數在江南西路中只能算是中下等。還不及一些山區多的小州。
這一條宋九也不大清楚。
但這種發展趨勢是很明顯的。
宋九在講道理,明起也講道理:“宋知州,明某也聽說過你一些事蹟,我也承認張知州的功勞,我要求並不高,絕戶宅子與絕戶地聽憑朝廷處理,然而有親人在世的房宅,請朝廷勿務交出來。”
“明洞長,就如你所說,可你有沒有想過。曹將軍肆無忌憚之時,城內城外還有一些百姓逃出生天,他們逃走後各奔東西,有的會回來,有的在異地他鄉落葉生根了,朝廷無能力逐一查詢,那麼也無法辨認出來何是絕戶宅地,難道就讓江州荒蕪幾十年後再做決定?你認為可能嗎?”
“人不回來就算了,人回來了,就得退讓出來。”
“你說得輕巧,江北百姓接手的地莊稼半荒,他們接手後就得要耕作,要投入,換作你,會不會心甘情願交出?宅子也要打掃裝修,特別是邸店。不作為,你們不滿意,一作為,江北百姓商賈又如何?”
“這個……”
“所以要權衡啊,也許你認為張知州做得不好,張知州過來是帶任,能在短時間內使江州出現生機,何其不易。請相信朝廷,也請相信我,我最終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不過我想說兩條,**是進步的源泉,但不要迷失在**裡,人要知足。第二條無論你們有沒有理,已與衙役發生推撞,這是違法的。我現在讓你回去,甚至會向朝廷寫奏摺,恢復江南國學,但不能稱為江南國學了,而是白鹿洞書院,會撥出錢帛,會撥出一些耕地做學田,也會如你所願望的一部分,最大限度給江州原百姓一個公道,不過我是太守,必須兼顧。這個需要你配合,主動替朝廷安撫百姓。若做得不好,我會判你圖謀不詭。請回去吧。”
明起不大情願,然而至少明處宋九說得有道理,因此想了想道:“行,明某會配合你讓百姓等上兩個月,若兩個月還象現在這樣,明某會到京城去申訴。”
說完就走了。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名小吏說道。
“諸勾押,朝廷想要清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