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子宋九也沒有岐視,除少數是好吃懶做者,多是生活逼迫。好好的,誰願意做這勾當?
但沒有看到鑽石。
這才貼出告示,過很久了,沒有音訊,宋九擔心一件事,它有了,很早時候天竺百姓就將它當成寶石,然而在中國未必有市場,沒有市場就不會有商人將它帶過來,難道派人到天竺尋找去?
正好手中錢鬆了鬆,宋九又換了一個告示,以同等寶石二十倍價格向商家索求。再沒有訊息,情況會不大樂觀了。
知道真相的只有一個半人,玉蘋半個。
宋九立即向趙匡義要人,他的二十一個學子幫助朝廷做事可以,朝廷這次也不錯,不但送來大量筆墨紙硯,這些學生也給了一些獎勵,但不能調到外地去。要幫助可以留在京城,協助火藥作製造火藥,去了外地就不能傳授,他選的這些學子宋九資質不算差,但才學了幾個月,基礎仍然薄弱,現在就用,那不是用,是撥苗助長。學習才是他們主要任務,若不行,朝廷可以再派一些官吏過來傳授。
這才恢復教育。離開這麼長時間,物格、算術與會計都是丟下功課讓學子自學的,先前張博士還搶著教算術,最後終於自愧不如,也不教了。這些課學生自學得如何,現在不知道,特別是自學,進度會嚴重不一致,必須回答他們疑問,最少花三四天時間,才能讓他們步調差不多一致。
家中四個畫家走了,三個工匠又來了,反正這段時間宋家越來越熱鬧。
到了傍晚,大姐與七姐、玉蘋先後到來。
宋九不在家,有了錢帛,得立即將餘下的河洲百姓賠償清付,再將地契拿到手中,心中才能踏實。
還好,這時候拆遷戶心不是太黑,宋九做得也仁義,你好他好,也不會發生矛盾,百姓一一將布帛拿到手中,興高采烈,甚至有人不顧宋九承諾未來會替他們安排好工作,房屋,部分百姓手中有了一百多緡錢,想搬進城中居住,離開這窮地方。這個宋九不會反對的。
回到家,宋九鬆了一口氣。玻璃的事慢慢來,不用那麼急,終於能喘一口氣。
大姐很惋惜,說:“若沒有河洲,你如今要錢有錢,要官有官,要名聲有名聲。”
僅是錢帛,朝廷前後就賞賜了一萬多緡,在京城不算特有錢的人家,能算是一個富戶,況且每月有契股可分紅,有官職薪酬可拿,但因為這個河洲,一萬匹絹回到家中,馬上就用掉一大半,後面還不知道用多少錢,大姐想都不敢想。
宋九大笑:“大姐,若沒有河洲,你以為陛下錢多得用不掉啊,他能賞我這麼多錢帛嗎?”
“這個錢帛又能做什麼?”
“錯了大姐,有了這個錢帛才能做什麼,若沒有,什麼都做不了。”
“有了這些錢帛,比起你圖畫上的那些東西,你又能做什麼?”
“放心吧,有人不久會送錢來。”
“誰?”
“你們不要在外面亂說,石家,高家。”
“石守信家?”大姐知道,石守信為自己祈福,修寺廟不給民工錢,這事鬧得挺大的,要知道朝廷除在役內,一般動用百姓也會給錢,甚至一些重活一天能給兩百三百文錢。更不要說私人,更不要說是修寺廟的,而且那個寺廟十分大(後來司馬光修書因其地方大,挪用部分寺院做了書局),用錢不知幾萬貫,在乎這點工錢嗎?
但宋九懷疑石守信用此來刻意自汙,貪財,剋扣民工錢,名聲就臭掉了,那麼對趙匡胤威脅就不會大,名聲雖損,一家人卻安全,這與蕭何自汙道理是一個性質。是不是,只有石守信自己兒心中清楚。
“大姐,才開始是他們兩家,以後捲進來的人會更多。”
“他們為什麼要捲進來?”
“賺錢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