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角落一間室內球場,她的目光頓時被那道熟悉健碩身影給吸引。
隔著一大片落地玻璃,看著在另一端的他,正迅速有節奏的移動腳步,並非常技巧性地猛力揮著球拍。
一顆黑色小球在他重複用力地揮打下呈現出不規則的發射方向,時而從牆上回彈,時而反彈到側牆,又或者先到側牆、後牆後再反彈到前牆。
汗珠一顆顆從他身上滲透而出,猶如被雨淋透般,將他白色運動衫汗溼了一大片。
沒錯他是在打壁球,對著牆壁,一個人在擊球。
壁球場的玻璃後牆外有兩張長凳,是為下一組等候入場打球的人而準備的。
安晨跟簡晴在其中一張長凳上坐下並安靜等待裡頭正在不斷揮打,和牆壁‘作戰’的人。
透過玻璃她看著他一個人,全神貫注地對著牆壁反覆在擊球。
此刻他握著球拍猛力回擊的模樣彷佛跟球有股深仇大恨般。
霎時一股歉意再次湧上她心頭。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嗎?
而他卻一個人在這裡打著寂寞的壁球。。。
簡晴跟安晨在那裡坐了約莫半個多小時,而室內正打的非常投入的陸南城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坐在外面的他們。
“陸總常來這裡打球嗎?”簡晴側過臉向身邊的安晨問。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者遇到棘手問題需要冷靜的時候,基本就會來這裡釋放一下。”
簡晴低頭不語,內心的歉疚感再次湧上心頭。
見狀安晨挑了挑眉安慰道,“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陸總不會因為你拒絕了跟他吃飯就不開心的。”
頓了頓他接著道,“看陸總打球的模樣,相信今天公司發生的事情他應該知道了。。。”
突然‘啪’一聲,簡晴和安晨不約而同往聲音方向望去,只見那被陸南城丟在地上的球拍此刻像條垂死的魚般可憐的平躺在地。
他走到角落俯身從地上的運動包裡取出白色毛巾擦了擦漂浮在臉上的汗水,再拎起包包旁一瓶礦泉水往自己口裡灌。
他們站起了身朝他走去,推開玻璃門陸南城看見簡晴的那一瞬眼神閃過一絲微訝,但只是一秒他即恢復了他一貫的冷漠,對安晨交代道,“你等下打電話給吳律師和王律師讓他們明天一早到集團開會,另外你儘可能收集所有相關檔案,明天會議前放到我桌上。”
看道他冷靜沉著吩咐安晨辦事的樣子,想必他已經知道安晨所要彙報的突發狀況了。
安晨恭敬的點頭遂轉身離開,就剩下站在那裡的自己。
一想到中午在畫廊發生的事,簡晴頓覺整個人就像犯了錯在等待受罰的小孩,絲毫不敢直視眼前的他。
陸南城走到長凳上坐下眼睛瞥向長凳上剩餘的空間,對佇立在那的她說,“過來坐吧。”
她乖乖地坐下後才發現自己模擬了無數次的開場白,在這一刻突然煙消雲散。
待她重新盤算著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他低沉嗓音溫和的問,“吃晚飯了嗎?”
“咕嚕咕嚕。。。”還未開口肚子經已迫不及待替她回答了。
簡晴一時有些窘迫,裝作若無其事地低下頭望著地板希望他剛剛沒聽見。
然他還是聽見了吧?
“你先到大廳等我,我去洗個澡,10分鐘後門口見。”
服務生領我到大廳的途中,簡晴才察覺到整座健身中心的燈火已經熄滅了一大半,就只剩剛剛陸南城那間體育室依然亮著,而眼前這幾位加班的服務生也似乎沒有趕人的意思。
她好奇的問了一位正給她端茶的服務生,“你們一般什麼時間關門?”
“我們一般是九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