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攜裹著一腔激憤卷出了屋門。
幾乎同時黑影竄到了榕樹下,這一次一箭遠的距離不是很遠。
經過前一夜的追逐,這一箭遠的距離,少年不在自信。
由於距離近,竟管月色比前一夜更迷濛,少年還是看清了,那個一身黑衣的人身材修長,步伐協調一致,在這種極速的奔跑裡仍顯得從容飄逸。
一前一後,兩人再次複製相同的追逐,同樣黑影人在次向著河床的方向飛奔。
卡!丫的一點創意沒有。掠過榕樹時血性想,丫的最好不要離開河床。
看完血性的來信白結巴趴在桌前,很苦惱的求元霸。
這天下午白結巴一共收到三封信,粉紅信封的不用看就知道是四丫的來信,那信封上的字型雋秀。
四丫說,結巴,我好想好想你,想得心痛。結巴,你知道嗎?你走後發生了好些事,我家對面的劉雞毛現在綴學了。他才初三,你說一個才滿十六歲的孩子能幹啥哩?我想了兩個晚上,也沒想明白。
白結巴點了一顆煙,對面的元霸習慣的看過來,白結巴全當沒看見。他們這個排,新兵連裡白結巴是唯一一個敢肆無忌憚抽菸的新兵。
說不清道不明的是全連最小的這個最魁偉的結巴小兵似乎擁有很多特權,比如說,不用為老兵洗衣服,又比如軍營宿舍裡隨意點顆煙,慢條斯禮的抽。
有時候元霸也奇怪,他弄不明白小兵是怎麼做到的,竟管連首長和糾察兵遇上了很多次,卻次次將小兵當成了隱形人。
老兵就更奇怪了,好多次班長拍拍結巴小兵的肩,結巴小兵能笑出一屋陽光,並且燦爛到憨傻。
然後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小兵箍著班長的的肩,班長也叼上一顆煙,結巴小兵一點不帶結巴的說,班長今晚有沒有紅燒肉。
一提紅燒肉班長就糾結,上次吃紅燒肉的時候,結巴小兵拿一條紅梅煙和一群老兵打賭,全班的十份紅燒肉都進了結巴小兵的肚子,把全班都震撼了。
副班長說,丫的是人嗎?
班長說,你看呢?
靠!還用看嗎?副班長說,趕緊白菜豆芽,要不啥都沒有了。丫的把油湯都拌飯了。
班長對副班長說,要不在找司務長弄一盆,自從新兵來了,我都覺得自已都成吃素的和尚了。
副班長裂開槽牙,搖搖頭,要去你去,司務長每次都說咱們班都成飯桶班了。
班長說,不對呀!現在咱們班在全連都能排的上號啊!十佳新兵,這不結巴也佔了一份。如今會前對歌咱們班不是老有種高處不勝寒嗎?更別說文體活動了,只要是球類,不管大球小球,咱輸過嗎?
沒。副班長答的極為乾脆。
那不就得了嗎?咱不就多要了點肉嗎?至於說飯桶嗎?
不是多要,是每次都多要。副班長說,大家都說沒結巴小兵,咱們班什麼都不是。
靠!有這樣說話的嗎?
有!司務長還說,要不是你們班那個新兵還像個樣,一次也不能多給,就一群能吃的飯桶。
草!一班九個人看結巴小兵,白結巴悶頭海吃,一額油汗。
小兵似乎啥也沒聽見,邊吃邊說,班長、副班長我覺得司務長這話有一定道理的。
十八隻手落在了白結巴的後腦勺上,小兵好懸沒一口噴碗裡。
白結巴拔了口煙心說,為劉雞毛那孬貨,四丫你想兩天干啥,一個月就三十天,餘給我這不就只剩二十八天了嗎?卡!我氣憤了。
四丫在信裡還說,小馬叫人打瘸了,如今走路右腳一副鋼架,是他爸拖人從海外帶回來的,雖褲管能遮蔽,但小馬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