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使小姐為難”幾個字打動了武同春的心,不管紫衣少女是否“黑紗女”,單隻找來示警,並贈彩玉這一點就證明並無惡意,當下點點頭舉步便走。
“魔音女”大喝一聲:“站住!”
斜裡便揮鞭截到。
嬌叱聲起,紫衣少女素手疾揮,一道排山掌力,暴卷而出,“魔音女”被震得前蹌八尺多。
武同春乘此機會,彈身電馳而去。
身後,傳來“魔音女”的厲叫聲:“你專門跟我作對,我跟你拼了!”
武同春一口氣奔出四五里地,才緩下身形,他想:“紫衣少女素心,到底是不是‘黑紗女’?照‘無我大師’的說法‘黑紗人’黑紗蒙面,從未以真面目示人,又以黑紗作標記殺巴氏雙虎,是自己親眼看見的,根本連影子都不曾顯露,而聽口氣,‘魔音女’與她並不陌生,如果她是‘黑紗女’‘魔音女’敢跟她鬥麼?如果不是,那昨夜在林子裡黑紗標誌驚走司馬一夫又作何解釋?只有一個可能,她有雙重身份,明裡一個,暗裡一個,可是……仍然說不通‘魔音女’剛剛說專門跟我作對,這表示並非第一次發生爭端……”
想不通,他索性不去想。
這一折騰,已是日頭當頂了。
正行之間,忽然發現一條藍衫飄飄的人影,走在前頭,從背影,可以看出正是在鎮上小酒店分手的白石玉。
這可就透著奇怪了,剛分手,又碰頭。
白石玉沒回顧,武同春保持距離跟著,一先一後,又走了兩三里,武同春忍不住加速步子追上,白石玉回頭一看,哈哈一笑道:“妙啊!武兄,我們竟走上了同一條路。”
武同春與對方並了肩,道:“是很巧!”
白石玉道:“那位姑娘堪稱花中之花,是武兄的紅顏知己?”
武同春道:“說笑了,在下是有家室的人,怎會有紅顏知己?”
“那是普通朋友?”
“可以這麼說。”
“不過……照一般的說法,男女之間,只有男女之情,沒有友情……”
“在下不敢苟同,武林兒女,有別於世俗兒女,多半不拘小節。”
“話是不錯,但以武兄的英俊倜儻,又是名門之後……”
武同春聽得有些刺耳,不悅地道:“白兄把話說遠了!”
白石玉一個勁地又道:“有諸內必形諸外,即使是一個說謊成癬的人,他身上有樣東西不說謊,就是眼睛,那位紫衣姑娘一進店門,便已看出她眸子裡流露的那份微妙神色。”
武同春為之語塞,這一點他不能否認,對方在有意無意之間,是有這意向。
白石玉猛一拍手道:“對了,小弟聽一個老叫化說,武兄是被兩位女子救走,就是她們倆麼?”’武同春漫應道:“不錯!”
“對方什麼來路?”
“這……不知道。”
“天地會”勢大如天,敢從對方手裡救人,不但非普通人物,而且與武兄的關係定非泛泛才肯犯這大的險,武兄說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那就令人費解了。”
跡近盤潔的口吻,使武同春心中又升起了反感,閉上嘴不答,對付多舌好事的人,三緘其口是一劑妙方。
白石玉似有所覺,自我解嘲似地道:“小弟話太多了,不過,完全出於關切,沒有別的意思。”
武同春在心裡暗道:“誰要你關切?完全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白石玉又道:“武兄意欲何往?”
武同春淡漠地道:“在路由路,沒有一定的去向。”
白石玉道:“小弟也是一樣。”
武同春心裡暗忖:“這姓白的人長得像女人,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