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答應你了麼?”
“可是……”
“殺我你下不了手?”
“婉妹……”
“也好,我認命了,夫妻緣盡於此……”說完話,猛一頓腳,掩面疾奔而去,她的心碎了。
男的狂聲叫道:“婉妹!婉妹……”想去追,身形彈起又落下,他還是不改變主意,他已經鐵定了心,不惜傷害妻子。
武同春大為憤慨,天下竟然有這種為了虛名而不惜犧牲一切的人,真該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心念之中,舉步走人照壁前的青石空場。
男的一眼發現武同春,打量了兩眼,粟聲道:“朋友是……”
立定身形,武同春冷極地道:“在下就是你要會的‘冷麵客’!”
男的似乎極感意外,臉色連變,下意識地退了兩步,激越地道:“朋友……就是‘冷麵客’?”
“不錯!”
“朋友來了多時了?”
“唔!”
“在下魏土廷,久聞朋友……”
“不必說了,在下已知道你的意向。”
魏士廷窒了一窒,拱拱手,開啟布包,一柄古色斑調的長劍現了出來,執在手,俊面激動之情未褪。
武同春語帶不屑地道:“你這是做什麼?”
魏土廷調勻了呼吸,沉重地道:“向朋友討教一手。”
“挑戰麼?”
“只是印證!”
“印證什麼?”
“當然是劍術!”
“目的是什麼?”
“考驗一下自身所學!”
“極欲成名?”
魏士廷臉一紅,道:“並非為名,只是……只是……考驗一下自己。”
冷極地一笑,武同春道:“口說不是為名,實際上仍是名心在作祟,考驗也者,不過是一個堂皇的藉口而已,在下只是個無名小卒,勝了在下,未必成名;敗了,豈不失望,而勝敗對在下,卻無關榮辱,兄臺多想想吧!”。
魏士廷“嗆”地拔出創來,凝聲道:“在下早已想好了!”
武同春怒也不是,氣也不是,這實在是沒來由,寒聲道:“兄臺知道在下準會拔劍麼?”
魏士廷臉色一變,道:“朋友不屑於賜教麼?”
武同春冷漠地道:“也許!”
魏士廷挑眉瞪眼,激越地道:“在下向朋友挑戰!”
武同春冷酷無情地道:“你不配!”
這是極大的侮辱,魏士廷臉孔泛了白,厲聲道:“別太目中無人!”
“又如何?”
“拔劍!”
“在下說過你不配!”
“‘冷麵客’,你……欺人太甚,你太驕狂……”
“對你這種人應該如此!”
魏士廷氣得雙眼發了藍,身軀籟籟而抖,手中劍斜揚而起,但隨即又放了下來,他猛省動氣是劍道之大忌,對方定是故激怒自己,當下立即靜氣寧神,臉上逐漸變為平靜。
這一點,武同春看得出來,心中暗自讚許這姓魏的的確可夠得上是個中高手,但他不齒他的行為,同時也同情他那心碎的妻子,有意地道:“武功與武德是一個武生所必備的條件,而武德高於武功,可以無功,但不可以無德;武功再高,如果沒有武德,不配稱做武士,只是個江湖強梁而已!”
魏土廷的氣又被挑起,怒聲道:“在下不是討朋友教訓而來的!”
“你喪失了人性,應該教訓。”
“什麼意思?要求印證,是武士本色,朋友何以出口傷人?”
“在下再說一遍,你不配!”
“朋友……”
“為了追求虛名,罔顧夫妻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