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室門大開,香菊當門而立,一見林寒青立時欠身作禮,道:“林相公傷勢復元。”
林寒青一拱手,道:“多勞掛懷,白姑娘的病勢如何了?”
香菊道:“得那老夫人細心療治,已然大見好轉了。”
林寒青急急問道:“她可曾醒了過來?”
香菊道:“病勢已輕,但人還在昏迷之中。”
林寒青長長吁一口氣,道:“在下可以進去瞧瞧嗎?”
香菊側身說道:“相公請進。”
林寒青直入內室,只貝白惜香仰臥在木榻之上,原本嬌弱的身子,此刻更見清瘦,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得不見血色。
素梅守在榻前,眉宇間,一片憂慮。
林寒青低聲問道:“她可曾服過藥物?”
素梅道:“服用過了。”
林寒青道:“在下有一事,想和姑娘商量、商量。”
素梅道:“林相公言重了,什麼事,只管吩咐,小婢無不遵從。”
林寒青道:“姑娘可曾想到,白姑娘神智恢復之後,情形如何?”
素梅呆了一呆,道:“這個小婢難以揣測。”
林寒青道:“她元氣末夏,魔功猶在,一旦清醒.必將是胡作非為,黃山世家,是何等所在。決然不能忍受,結局如何,不難猜到了。”
素梅道:“這個小婢還未想到。”
林寒青道:“事關白姑娘的生死,姑娘還得仔細想想才好。”
素梅輕輕嘆息一聲,道:“姑娘一直未醒,小婢方寸早亂,相公有何高見,還望指教小婢一個良策。”
林寒青緩緩道:“在下之意,白姑娘一旦清醒,你就立刻點她穴道……”
白惜香突然睜開了雙目,望了林寒青一眼,欲言無力,重又闔上雙目。
素梅卻瞧得心花怒放,急急叫道:“姑娘你醒過來了。”
只聽身後一個冷冰的聲音,道:“此刻她還不直說話,不要驚擾了她。”
林寒青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青麗如仙的中年婦人,當門而立,衣袂飄風。
素梅搶先一步,跪了下去,道:“婢子叩見夫人。”
林寒者聽得素梅之言,已知是李夫人,抱拳一個長揖。道:“晚輩林寒青拜見夫人。”
李夫人神色肅然的一抬手;道:“不用多禮了。”緩步行近木榻,伸手按在白惜香前胸之上,足足過了一盞熱茶時光才輕輕嘆息一聲,回頭說道:“拿我金針。”
一個青衣小婢應聲而入,雙手捧著一個錦盒。
李夫人開啟盒蓋,取出一枚金針,略一沉思,刺入了白惜香前胸。
突然間鐘聲悠悠,傳了過來,連鳴三響。
李夫人輕輕一顰眉頭,回顧了那青衣女婢一眼,低聲說道:“去瞧瞧什麼事?”
那青衣女子應了一聲,回身而去。
林寒青雖然不知那鐘聲代表什麼,但想來定然是一種示警的訊號。
李夫人派出那青衣小婢之後,神情仍是一片冰冷,既無焦急之情,亦無憂慮之色。
雅室中一片寂然,靜得落針可聞。
又過了頓飯工夫,那青衣女婢急急奔了進來,低聲對李夫人說了幾句話,又轉身急急而去。
李夫人神色仍是一片冷肅,緩緩伸出手去,拔下白惜香前胸金針,回顧了林寒青和素梅一眼,取出一個玉瓶,緩緩說道:“這玉瓶中有三粒丹丸,每隔三個時辰,讓她服用一粒。明天可以讓她進些食用之物。”轉過身子,緩步而去。
素梅拜伏於地,道:“婢子送夫人。”
李夫人頭也未回地說道:“不用了。”緩步出室而去。
素梅站起身子,低聲向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