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似要留下另一半,讓那西門玉霜自己猜測。
西門玉霜道:“是啦!因為你身罹絕症,是以雖有上乘內功,形諸於外,卻和常人大不相同。”
白惜香道:“就算是吧。”
西門玉霜嘆道:“使小妹不解的,一個人身罹了無法治好的絕症,為什麼還能修具上乘內功?”
白惜香道:“我可沒有說我罹得絕症,只是說我那病勢很難醫治罷了。”
西門玉霜奇怪的問道:“你既有療治之能,為什麼又遲遲不肯下手,”
白惜香道:“因為我不貪戀生命,一個人受了很久的病魔的折磨,對生命不會像平常那樣愛惜、珍視。”
西門玉霜覺她言語之中,似通非確,隱含玄機,耐不住嘆道:
“我如是不知你才智絕人,我如是沒瞧出你身具武功,似這般牽強附會,似通非通之言,我決不肯相信。”
白惜香嬌聲笑道:“你最好是別相信,唉!那也可以減去我一個心願。”
西門玉霜道:“我知道你心中想的是什麼。”
白惜香道:“我不信你真知道。”
西門玉霜道:“你想使我發怒,忘去了厲害得失,出手取你,你就可名正言順的把我殺了。”
白惜香神色一變,冷冷說道:“看起來,我真該殺了你。”
西門玉霜咯咯一笑,道:“你說過,我不動手,你不會先行出手殺人,現在可是後悔了?”
白惜香臉上不見一點笑意,淡然說:“我說過的話,決不後悔。”
西門玉霜神態間十分得意,咯咯嬌笑,道:
“不論男女,只要是自負英雄人物,都怕別人猜中了心中的事,連小妹也是一樣,如是事事猜中我心裡所思,我必然想法把他殺了。”
白惜香冷漠的接道:“西門玉霜,你說完了麼?”
西門玉霜站起身子,道:“白姑娘可是要下逐客令?”
白惜香道:“我有生以來,對許出的諾言,從未違背,此刻也不想破壞。”
西門玉霜笑道:“且慢,我再多耽誤些時光。”
舉起手中青絹,連頭連臉的包了起來,笑道:“但得白姑娘多賜愛護,明日午時能我再見一面。”
香菊已等然等的不耐,冷冷的道:“該走了。”
一向剛強急躁的西門玉霜,此刻脾氣竟是好的出奇,急急說道:
“來了,來了。”急急奔出室去。
白惜香顏色冷峻地坐著不動,直待那西門玉霜身形消失甚久,估計已經上船行出老遠,方伏身椅肘之下,說道:“素梅,快些拔去我後背上的金針,快,快。”
素梅急急奔了過去,抽手拔下金針。
金針一拔,白惜香驟然間變了一個人樣,頭上汗水如雨,臉色蒼白,身子搖了幾搖,突然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林寒青吃了一驚,一伏身,接住了白惜香的身子。
白惜香急急的喘兩口氣,道:“我枕邊放有一瓶藥物,餵我吃一顆。”
林寒青急急翻開枕頭,果然見到一個玉瓶,開啟瓶塞,不禁一呆。
原來那玉瓶之中。只餘有一粒白色丹丸。
只聽白惜香叫道:“快給我吃下去,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
一句話中斷數次,顯是氣息微弱,已難支撐。
林寒青急急將手中白色丸藥,投入白惜香的口中。
白惜香吞下了藥丸,左手緊緊抓住了林寒青,說道:“我要睡一會,坐在旁邊陪著我。”
林寒青道:“姑娘放心睡吧!在下坐在這裡就是。”
白惜香嘴角間泛起來一縷微笑,安然入夢。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