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室中火光一閃,熄去的燭火,重又燃了起來。
黑暗消退,景物清晰可見。
林寒青仔細看身前,果然有兩條被斬斷的蛇身,再看那半裸麗人竟然是移到室門口處而坐,想是怕他和天鵝上人逃走。
林寒青緩緩轉過頭去,望望屋角旁邊的天鶴上人,目光到處,不禁一愕。
只見一條兒臂粗細的紅色巨蛇,重重的纏在天鶴上人身上。兩條手臂,也被蛇身纏住,蛇口中紅信伸縮,就在天鶴上人下顎附近。
林寒青瞧了兩眼,突覺心中一寒,冒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暗道:似受這等之苦,倒還不如一刀殺了來得痛快。
但那天鶴上人,卻仍然神態從容,若無其事,對那纏在身上的毒蛇,望也不望一眼,緊閉著雙目,肅然端坐。
只聽那半裸麗人,冷冷說道:
“你自巳已是朝不保夕,隨時可以死去,竟然。要管別人的閒事。”
天鶴上人緩緩啟開雙目,淡然說道:“貧道有一句,奉勸姑娘。”
那半裸麗人奇道:“什麼話?”
天鶴上人道:“在這座小寺之中,除了你和貧道二人,還有一位……”
那半裸麗人一指林寒青接道:“還有這位醜八怪了。”
天鶴上人道:“他挺胸昂首,站在那裡,誰都可以瞧見,貧道所指,自然不是他了。”
那半裸麗人奇道:“不是說他,難道還有第四個人麼?”
天鶴上人道:
“不錯,貧道說的正是另外一位,那人武功高強,脾氣很壞,加非是貧道暗中相勸,只怕你早好傷在他的手下了。”
那半裸麗人冷笑一聲,道:“有這等事?”
天鶴上人道:“你可是有些不信麼?”
那半裸麗人道:“要他出來瞧瞧,我才肯信。”
天鶴上人道:“他如現出身來,只怕不會再聽貧道相勸之言,如若向你下手……”
半裸麗人怒道:“你不用嚇唬我,這室中根本沒第四個人。”
天鶴上人道:
“貧道早已被你放的赤練蛇,纏住了雙臂,那執劍人,又顧不暇,你守在門口,什麼人點起了室中的燭火?”
這一問,只向的那半裸麗人瞪目結舌,半晌答不出活,兩道目光,不住在室中尋望著。
林寒奇心中忖道:不錯,他雙臂被大蛇纏著,我沒有點燃燭火,那半裸麗人,更是不會去點,這室中除了我們三人之外,自然是還有第四個人了。
轉眼望去,只見空中除了那張放著燭臺的本案之外,別無可隱身之處。
但那木臺下一片空闊,一目瞭然,不似藏的有人。
那半裸麗人,目光掃望全室之後,冷冷說道:“你一向鬼計多端,我不信你的話。”
天鶴上人輕輕嘆息一聲,道:
“貧道昔年一步失措,致有今日之劫,已不願再帶下去了,姑娘不肯聽信貧道之言,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語聲剛落,室中燭光搖顫,終然間,現出一個童顏白髮的老者。
林寒青心中暗道:原來他藏在門後的橫壁之上。
只見他雙拿一陣互搓,舉起右掌,對著抓半裸麗人,揚了揚,道:
“你可認得這是什麼武功麼?”
那半裸麗人望了望那手掌,失聲而呼道:“三陽神掌!”
白髮老者道:“不錯.這是三陽神掌。”
林寒青在連雲廬上,曾經見過此人,知他就是玄衣龍女之夫,白惜香之父,白奇虹。
只聽白奇虹冷冷說道:“你既然從出三陽神掌,定然明白老夫有殺你之能。”
那半裸麗人緩緩說道:“咱們在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