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一統後宮,為朕一掃後顧之憂。”百里惜月且不知北羽墨心中所想,只不過既然已經出口,心中已經認定,他又怎會輕易更改,更何況,他的皇后,也必得有自保自立的能力。
“臣只知道,臣的雪兒,臣不會讓她受丁點委屈。”清淡如水,可是話語卻純澈如泉,沒有一點雜質。
“臣還說過,臣不會在離開她身邊。”一句話說來,不大不小,不輕不重,但是卻真真切切,明明確確的告訴了當今皇上,不管他們接下來的行程如何,他都不會離開北羽雪身邊半步。
“尉遲愛卿,這京城就交給你了,相爺要是有什麼好轉,立刻稟報於朕,可別讓朕和雪兒心焦。”慵懶起身,隨意到讓人髮指的話語,卻讓尉遲衛愣在當場,進退不得。
“尉遲大人,是否有些為難?”看著已經翩翩然離開的皇帝百里惜月,北羽墨很好心的詢問,涼薄的眸子裡看不出不耐,卻也找不到想幫忙的意思。
好似只不過就那麼一問。
“下官即刻回京。”看了看已經沒了影的帝王,對於面前的丞相北羽墨,尉遲衛可是沒有多言的打算。
不知為何,明明皇帝才是掌管了生殺大權的帝王天子,可是,很多時候,他卻總能冒著掉頭的危險,直言進諫;可是反觀這個不管面對什麼總是雲淡風輕的丞相大人,他卻不敢多說什麼,就怕一個不慎,弄得個家破人亡。
“看來這京城又能消停一陣了。”接連的屠殺,毫不仁慈的屠殺,即便是冷血無情之人,卻也會衡量得失利弊。
在這麼下去,他們損失的會更多,更為慘重。
起身,往被打掃得乾乾淨淨,還點上了薰香的屋子走去,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屋內的身影。
“皇上,這似乎於理不合?”舉步踏入,雖然臉上平靜,但是閃動的星眸中卻已是有著不悅。
雖然說,北羽雪是他百里惜月訂下的皇后;雖然說北羽雪還未及笄,但是看著那床邊本該屬於自己的位子被人替代,北羽墨這心中很不是滋味,非常的不是滋味。
那個位置,只有他才能擁有。
至於百里惜月,即便他想站在這裡,那也是雪兒及笄進宮之後才行。
“墨,我們多久沒有如此輕鬆過了?”看著床上酣睡的雪兒,百里惜月悵然問道。
眼神一黯,北羽墨沒有搭腔,只是坐到了桌旁,倒了兩杯茶,淅瀝瀝的水聲,也不怕驚醒了睡夢中的雪兒。
“託雪兒的福,我們這次就玩個痛快,再回去。”坐到桌邊,端起北羽墨遞過的茶,慢慢啜飲。
“她還是個孩子。”沒有看向百里惜月,只是這似是感嘆,又似憐惜的話語,卻讓百里惜月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僵。
“五年。”空氣中頓時陷入了一種壓抑的沉寂中,久久,沉思了半晌的百里惜月吐出了兩個字,而這是他最大的寬限。
雖然知道,五年之後的北羽雪還沒及笄,但是,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他會盡可能的讓北羽雪脫離紛爭外,至於之後,他就不敢保證了。
北羽墨沒有在說什麼,只是看著手中杯盞的視線多了幾分異彩。
足足睡了兩個時辰,還不想醒來的北羽雪被北羽墨抱起鑽進了馬車裡,依偎在北羽墨的懷裡,繼續沉睡。
從受傷後,本就底子不厚的身子,非但得不到該有的修養,反而還得勞心勞力的顛簸流離,她確實是累了。
睡得香甜,隨著日光的升起,睡夢中的北羽雪的小臉蛋紅彤彤的還滲出了汗漬,看著無比的嬌憨。
北羽墨不止一次的看著懷裡的人兒,露出了在百里惜月看來很是白痴的滿足笑容,即便他的胸前已經被汗漬浸透的溼熱感,他卻絲毫不覺厭嫌。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