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年有半年住在佛堂,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見道血腥就會暈,弱到沒有縛雞之力,又怎會有心狠手辣一說?怪哉!”百無聊賴的雍容女子狀似不解的自問,雙眸中卻清明一片。
要怪就只能怪她們把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也不問問這相府的千金可是任意欺負的。
就算她們懷疑這事和自己有關?那又如何?
她們有膽把自己所做的齷齪事抖摟出來嗎?
“真不愧是我的雪兒。”一句話,花滿月的臉色瞬間劇變,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經又恢復到了之前那閒庭舒適的狀態。
“這地方,還真是什麼人都能進啊。”花滿月略帶嘲弄的口吻,看都沒看慢慢走出來的男子。
“在外面玩了這麼久,該回家了吧?”北羽墨走近,看著醒著的北羽雪,少了熟睡中的嬌憨,多了幾分恬靜和雍容。
“這就是我的家。”沒有做無謂的抗辯,花滿月直接給出了答覆。
看著那妖孽依舊的容顏,恍惚間,曾經的一切,一一掠過,很快,很輕。
那也不過是生命中一個小小的片段,都不曾留下什麼印記。
“又說氣話,這麼久,即使有氣也該消了。”北羽墨好脾氣的哄勸到,他的面前,他的眼裡,似乎還是那個全身心都依賴於自己的小姑娘。
可是,他忘了,時間在變,人也會變的。
更何況,花滿月的身上經歷了多少,她又怎麼會不變呢。
即使她的性格已經養成,但是環境確實能夠改造一個人。
“丞相大人此次前來,可是來接皇上的?”花滿月眼簾一垂,再度展顏間,說出的話,卻是如震天錘一般轟鳴。
“皇上在這逗留也不短時間了,不會是風月王朝亂了吧?”這話一出口,花滿月發現自己很壞心,居然有些許期待的心思。
“皇上?”北羽墨的眼神一冷,隨即掃過站在不遠處伺候的侍女們,以及那明裡暗裡的一干侍衛。
他就說,什麼時候,這星月王朝的一個相府都有了如此像樣的奴才,原來如此。
“難道丞相大人不知道?”這疑惑來的很硬,刻意的,但是也讓北羽墨心中火起。
現在的北羽雪和憤然離家時的她沒有區別,若說區別,區別就在於,她現在翅膀硬了。
“或許我該考慮怎麼才能答謝蘇沐對雪兒的收留之恩?”岔開話題,北羽墨不在和她糾纏於此,他要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帶回她。
“呵呵,大人多慮了,來者是客,只要大人光明正大的拜訪,義父自然會盡地主之誼,款待大人。”花滿月發現,隨著交談的越多,她和北羽墨之間的距離越遠,好似對牛彈琴一般。
最後,連應付敷衍的心思都沒了。
“雪兒,你這是在責怪爹爹嗎?”直到此刻,北羽墨才放棄了自欺欺人的心理,直接問道。
“大人言重了,大人和花滿月無仇無怨,談何責怪。”花滿月不溫不火的吐出這句無情至極的話語之後,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一副送客意味。
“不好意思,困了,就不能送大人了。”起身,懶懶的往屋裡走去,花滿月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困頓的神情,就連心裡也是平靜得讓人害怕。
或者是連她自己都覺得害怕,曾經那麼在意的一個人,變得如此的漠然,沒有仇恨,甚至連抱怨都沒有,有的只是陌生。
就是熟悉的陌生人那種感覺。
原來,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一旦失去了,想要找回,都成枉然。
“真要如此?”身後只傳來了北羽墨似乎還有些想不通,道不明的心緒。
嘲諷一笑,花滿月連回答都懶得給了,直接倒向了柔軟的大床。
這一天來,她睡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