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就不會想到這些,在認義女的那天,他可就考慮到了。
“恩。”花滿月點點頭,認真的答道。
“樓兒也在為這事擔心嗎?”看著從一進門就驚慌失措的花滿樓,花滿月終於把目光投向了他。
“你們姐弟兩聊聊。”蘇沐好似對於此視若無睹,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姐姐,那個人找來了。”蘇沐的腳步都還沒走遠,花滿樓已經一把抓住了花滿月的手,驚恐的說道。
“……別慌……誰找來了?”心絃重重一彈,花滿月的腦海中已經浮現了一個可能出現的人影。
可是,他會來嗎?
他為何找她?
“那個人。”那個俊美得如天上皎月,卻又疏離得如霧中沙的男子。
摸上花滿月臉頰上的疤痕,他們何其的相似,相似到一眼就能想到彼此。
“你見到他了?”這下,花滿月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害怕。
為何心中那麼複雜。
“我看見他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我,我害怕我就回來了。”花滿樓現在的恐懼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的害怕。
害怕那陌生的氣息,害怕那身上總是帶著疏離和哀涼的花滿月。
此刻的他們,雖為姐弟,可是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花滿月能看出來,那個男人又怎會看不出來。
如果他要帶花滿月走,那自己怎麼辦?
所以他害怕。
花滿月是除了嬤嬤之外,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他不想離開她。
“姐姐,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一把撲到花滿月懷裡,任由雙膝重重磕地,雙手緊緊的抱住花滿月的腰腹,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
“傻小子。”眼眶發酸,花滿月只是抱著那顫抖的人。
既然已經了斷了的緣分,又何必再續。
“今晚的詩會怎麼樣?”不想繼續沉重的話題,花滿月問道。
“不怎麼樣?都是些自命不凡的學子。”悶悶的搖搖頭,花滿樓已經決定,以後再也不參加什麼詩會了。
“受委屈了?”小孩子不都喜歡湊熱鬧的嗎?怎麼會這樣,花滿月不由猜到了別的方向。
“沒有,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個瘸子。”這話一出口,花滿月已然明瞭。
“瘸子也比別人跪著的時候高啊。”腦海中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了小平同志當年的妙答,只是改了改。
噗……嗤……
臉上都還掛著淚珠的花滿樓這下可是笑開了。
“姐姐,今晚我要跟你睡。”這下賴上了,可撒不了手了。
“癩皮狗。”扶起花滿樓,讓他坐回輪椅上,也足見吃力。
“治療疼嗎?”想想,好久沒有給他按摩了,花滿月蹲在了花滿樓跟前,自然為他揉捏雙腿。
手下的觸感,明顯的告訴她,花滿樓長大了,也有肉了。
“疼,不過我能忍。”感受著這久違的溫暖,花滿樓的眼眶似乎又有凝聚風雨的趨勢。
“堅持吧,只要堅持,一切都會有結果的。”明顯的感傷意味,從提到那個人開始,之前的簡單輕鬆的氣氛已經蕩然無存了。
“我想姐姐開開心心的。”看著低著頭為自己按摩的花滿月,花滿樓只說出了這麼一句。
那個人,本該是義父一樣的角色,可是為何卻不能帶給姐姐像義父這樣的感覺。
“小孩子,別瞎揣摩大人心思。”揉了揉花滿樓的頭頂,花滿月笑罵。
“姐姐真想嫁給太子嗎?”想到這個,花滿樓的心中也不是滋味。
為什麼他有了一個對他好的人,總有那麼多的人來和他爭。
“嫁他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