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睡衣,姐妹倆並排躺在黑暗的床帷之內,完全黑暗的環境令人產生出一種皈依自我的平靜感。
維爾莉特靜靜述說著她與查爾斯…伊夫林的關係及近日的交往,與其說她是在說給赫蒂聽。不如說,她像是在與自我對話,自己在梳理這段關係。
赫蒂並沒有出聲,直到屋裡迴歸平靜之後,她才慢吞吞道:“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你對查爾斯沒有感覺——現在沒有,以後也很難有,至少,不會是他所希望擁有的愛情。”
維爾莉特沒有接話,不過,以赫蒂對她的瞭解,她既不反對,那便是預設,所以,赫蒂接著說道:“我一直覺得,以一場感情來忘掉另一場感情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所以,我很高興看到,至少,目前,你沒有做出這樣愚蠢的舉動。”
“嘿,赫蒂,我記得我才是失戀而需要安慰的那個人,你難道不是應該用真摯的關愛溫暖和呵護我嗎?”維爾莉特失笑吐槽。
“是啊,我就是在安慰你,以避免你遭遇二次傷害。”赫蒂言之鑿鑿,“至於失戀——我對你有信心,只要再多給你一點時間,它會變成無比美好而珍惜的回憶。”
維爾莉特無聲在笑了,同時,也無聲地哭了,淚水默默滑過面頰,滑出兩道滋潤的痕跡……
……
只是,赫蒂的鼓勵與祝福雖然有效地溫暖了維爾莉特,但是,殘酷的現實卻並不打算放過她們。
這一天大清早,特納莊園便迎來了一位身具特殊使命的來客——他一身軍裝,肩背信囊,風塵僕僕,一路縱騎而來,幾乎是滾鞍下馬,將兩封厚厚的信件甩在門前,連聲招呼也沒打便匆匆離去。
僕人們拾起信件,先是大驚,而後彼此面面相覷,幾乎沒有一個人敢於將信件遞交給它們的主人。
最終還是米婭收到奇怪來客的訊息,匆匆趕來,這才接下來這兩封信。
與此同時,她也看到了其中一封信封上寫著她的名字,並且還印有軍部特有的白色印章!
登時間,米婭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世界彷彿就要在她眼前崩潰一般。
“米婭,米婭,你還好吧。”
“米婭,你要撐住!”
“米婭,別亂想,也許只是送錯了地方——以前也有過這種事情的,真的!”
“米婭……”
周圍諸人攙的攙,扶的扶,抱的抱,讓米婭得以在椅子上坐下,又遞來熱水喂她喝下,米婭的臉色才慢慢緩和了一些。
只是,米婭仍然沒能從打擊中恢復過來,所有人在她耳邊說的話,似乎都只是耳旁風,一吹即過,沒有一個字能入得她的耳,進得她的心,她怔怔地看著那個信封,看著那個熟悉的字型,好半晌,才站起身,有如遊魂一般晃晃蕩蕩地扶牆而去,走過廊道,走過大廳,走上樓梯——兩封信中,一封是她的,而另一封則是寄給維爾莉特的!
米婭走進餐廳的時候,赫蒂和維爾莉特正在用餐,赫蒂才剛剛開始,而維爾莉特已經快要結束,眼見米婭這樣失神地走進來,維爾莉特自然而然地放下餐具,用餐巾擦了擦唇,問道:“米婭,有什麼事嗎,你今天的臉色實在很糟糕,事情安排好就回去休息吧,前段時間夏收,你恐怕也累得很。”
米婭正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一時沒能開口。
維爾莉特與赫蒂對視一眼,都覺得今天的米婭好奇怪。
赫蒂首先看到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