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聽得一愣,乍然間,鬧不清海棠仙子何以突然逐客?
江天濤首先立起,躬身一揖到地,同時恭聲道:“師父請安歇,明日濤兒再來伺候。”
海棠仙子慈祥的點點頭,親切地道:“這幾日你必事多,如無要事,不必前來。”
接著是汪燕玲和朱綵鸞,雙雙施禮,齊聲恭候晚安。
雪丹鳳含笑立在一例,愉快地望著汪燕玲和朱綵鸞,準備代師送客。
海棠仙子一見,佯裝一愣,望著雪丹鳳驚異地問:“噫,鳳兒,你怎的不向為師請安,
隨你濤弟弟前去?”
雪丹鳳一聽,花容立變,笑容頓斂,不由脫口戚呼:“師父!”
戚呼聲中,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晶瑩的淚珠,頓時滾下來。
汪燕玲和朱綵鸞兩人看了這情形,不由同時一愣,乍然間,鬧不清海棠仙子何以即刻命
雪丹鳳隨江天濤前去,更不知雪丹鳳為何下跪。
但是,聰明過人的江天濤,感激恩師的成全,不由也咚的跪在地上,淚下如雨。
海棠仙子神情肅穆,但卻慈祥地望著雪丹鳳,親切地問:“鳳兒,你可知為師講故事的
苦心?”
雪丹鳳玉手掩面,流淚點了點頭。
海棠仙子立即欣慰地道:“那就即刻隨你濤弟弟前去!”
雪丹鳳流著淚道:“鳳兒捨不得離開師父,讓師父一人住在這座空曠的石洞裡。”
恭身肅立的汪燕玲,心中一動,立即插言道:“既然雪姊姊和濤哥哥都離不開仙子前
輩,何不講仙子前輩至峰下花園居住,環境幽美,清優寧靜,雪姊姊和濤弟弟又可早晚請安
定省,豈不兩全其美。”
海棠仙子欣慰地一笑,道:“貧道孤寂成性,居此已成常習,玲姑娘的美意,貧道心領
了。”
朱綵鸞心直口快,立即提議道:“留仙子前輩一人在此,雪姊姊和濤哥哥定然終日不
安,以晚輩之見,雪姊姊與濤哥哥大禮後,雪姊姊帶一丫環,仍舊留此服侍仙子前輩,濤哥
哥可於規定日子前來向仙子前輩請安,次日再回堡去,如此非但仙子前輩有人服侍,就是濤
哥哥也有一個固定向仙子前輩請安的日子。”
海棠仙子一聽,不由愉快地笑了,接著連聲笑著道:“好主意,好主意,這才算是兩全
其美之計。”
說此一頓,轉首望著跪在地上的雪丹鳳,慈祥的問:“鳳兒,如此可好?”
雪丹鳳聽了朱綵鸞的話兒,早已紅飛耳後,這時再經師父一問,越發的抬不起頭來,但
地想到師父的悽慘往事,只得羞澀的恭聲道:“但憑恩師作主。”
海棠仙子欣慰的一笑,慈祥地道:“孩子,快隨你濤弟弟去吧!見過諸家姊妹即刻返
回。”
雪丹鳳覺得天色已晚,何必定要今夜前去,正待要求明日下峰,夜風中驀然傳來一陣緊
急的嗚嗚號角聲。
汪燕玲一聽,面色大變,不由脫口急聲道:“濤哥哥不好,這是有強敵來犯的緊急訊
號。”
江天濤一聽,倏然躍起,但他仍鎮定地躬身施體,恭聲道:“濤兒就此回堡察看,明日
再來請安。”
海棠仙子也擔心江天濤名大遭嫉,因而急聲道:“你們不必多禮,快些前去迎敵,須知
怕者不來,來者不懼。對方既然膽敢來犯,必然已有制勝把握。”
江天濤和汪燕玲恭聲應是,再施一禮,轉身向洞口馳去。
朱綵鸞見雪丹鳳仍有些遲疑,不由分說,挽起雲丹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