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映入眼簾的,卻是那個銀甲劍聖揮動雙手劍,一刀一個的屠殺自己的騎兵的模樣。
此刻,狼騎兵那毫無抵抗餘力的模樣,就仿若無力的小雞遭遇了屠夫,和自己半個小時前在那個雕像前做出的惡行沒有任何區別。
“殺人者人恆殺之嗎,還真是讓人諷刺啊。。。。。。。”
僅僅一個照面,喀拉部落的勇者就失去了自己頭顱。作為屠夫的他再也不用擔心怎麼回去向自己的孩子交待了。
“血債血償。去死!”
不知是誰。最先喊出了這一句,而很快,一切都恢復平靜了,只是地面上又多出一些無頭屍體。
是的,血債血償,但到底是從那邊開始欠的?是從這場戰爭開始算,還是從二十年前的戰爭開始算,或是從三百多年前的大戰開始算?恐怕。這注定將是一筆永遠都算不清楚的糊塗賬了。
……
擊殺了最後一個狼騎兵後,我也很有些疲倦,於是就把劍插入雪中,在戰場上歇息起來。
在等候艾琳貝拉清理逃竄的散兵遊勇的時候,我還想起一些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從那個狼騎兵懷中掏出一個羊皮袋子,意料之中,除了補給品之外,更有附近村落的地圖,而上面那一個個紅叉,只是說明狼騎兵已經去過。我已經不用趕去了。
入目的都是屍體和鮮血,我卻莫名的有點渴。於是開啟對方留下的水袋,狠狠的幹了一口,那甜的膩人的劣質馬奶酒,莫名的,卻全部吐了出來。
“呸,又苦又澀,和當年一樣。”
在我抱怨的時候,海洛依絲已經完成了對狼騎兵小隊路線的解讀,於是,我下個目的地已經確定。
“藍湖村嗎?希望這次能夠趕到前面,我可不想再看到那樣的廢墟了。”
想起剛才安文村看到的慘狀,我加快了動作,飛快的整理完戰場,確定沒有遺落的情報,直接躍上了艾琳貝拉的馬鞍上,趕下了下一個目標。
這已經是一週內我除掉的第十二個狼騎兵小隊了,同伴們都在報告自己的收穫,獨自行動的我算是收穫少的,但比起整個戰場糜爛的戰局,恐怕卻依舊只是杯水車薪。
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司璐威爾一旦完蛋,接下來倒黴的絕對只是北地諸國,所以,大雪僅僅只是稍微減弱,各國的援軍和援助就上路了。
我們是來的算是最快的,但恐怕也是人數最少的,一百亡靈騎士,三百菜鳥騎士,恐怕在以萬為單位的主戰場上起不到什麼作用。
考慮到東嵐的現狀和冬天要面對的獸潮,能夠出兵就已經讓其他國家吃驚了,帶隊的是我本人,更讓多餘的雜音直接閉嘴,嗯,至少在我面前閉嘴了。
當然,數量是一回事,質量又是一回事,我的亡靈騎士戰力可靠,那些菜鳥們都是從各個新建軍團中挑出的骨幹,所缺乏的只是經驗。
而對我個人來說,也的確對安圖恩主戰場興趣缺缺,其他各國援軍都衝著各個獸人主力部隊去的,我卻把注意力投向了這些散兵遊勇。
獸人的分兵戰術已經起到了效用,司璐威爾王國各地的領主都在忙於清剿自己領地上的遊騎兵,對於王城的求援自然無視了,而那些稍有餘暇的大領主,則被另外三波獸人大軍牽制了。
輕騎兵(不僅是狼騎兵)遊獵牽制並不是什麼罕見的戰術,但配上獸人精銳的小顧部隊,在戰術層面上卻極其有效,更極其殘酷。
對於一個普通的村落來說,襲擊者是劍聖還是青銅階的狼騎兵根本沒有區別,反正都是被屠殺滅村的結局。
追殺這些遊騎兵也是典型的吃力不討好,他們機動性太強,神出鬼沒,很難追上不提,就算追上了,憑藉高出一線的個體戰力,誰輸誰贏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