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才是他不放心要過來看瞿楠情況的原因。
他看著瞿楠,低了低聲音:“瞿楠,念清當時根本不知道你,她一直什麼事都不知道。她沒有搶陸淮川,你當時和陸淮川,還什麼關係都不是。宋姨和陸叔不喜歡你,陸淮川也多次拒絕過你。”
“這些,你都選擇性忘記嗎?”
“我沒忘記!”瞿楠猛地大聲喊,怒極反笑。
她掙開官少硯的手,離他遠遠的,手指著他,很恨:“我清清楚楚記住原因是什麼?就是因為你!”
“官少硯,你這麼幫念清說話是為什麼?愛上她了?你別忘了,你還愛過我呢!”
官少硯垂下眼簾,有很輕微的嘆氣,只有他自己聽見:“我欠她不少,所以要罩著她。”
“她跟我們不一樣,她沒親沒故,養大她的家庭恨不得連她骨頭都吞了,我不看著她我怕你真的要弄死她。”
“瞿楠,陸淮川以前,也交往過幾個女人,你不是一直都很大方,他們分手了,你也沒再用什麼手段。為什麼偏偏就不肯放過念清?”
她不一樣!瞿楠在心裡竭斯底裡地喊!
淮川以前交往的幾個女人,是故意做給她看的,不是出自他真心喜歡。
他想讓她知難而退,想讓她心灰意冷,她偏不上當!
可這個念清,不一樣。
她看得出,淮川很喜歡念清,還是動了真心的那種。
她發現他們秘密交往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淮川不惜隱瞞自己身份,裝成窮人都要和念清偷偷摸摸交往,而且,還做著計劃性的安排。
她當時女性的直覺意識到很危險,淮川的父母一向不太喜歡她。
她擔心淮川要帶念清回他家見他父母,甚至,可能已經在商量要和念清結婚!
事實證明,她的所有擔心,並不是多餘,都是真的,她的直覺一直很準!
瞿楠越想就越視念清為眼中釘,咬牙切齒地對官少硯說:“你欠她不少,欠我就少了嗎!”
官少硯單手插西裝褲裡,彎下身,將地上的花束撿起,轉手,丟進垃圾桶,說道:“本來也欠你,但你逃婚後,我們就兩清了。”
瞿楠狠狠地笑出聲——“你還真好意思說!”
“枉我一直這麼相信你,你明知道我愛淮川,愛他很久,你竟然讓他認識念清,還撮合他們兩個,幫著他們反過來隱瞞我。”
“我如果早些知道,就不會因為一時之氣跟你亂來。後來,我全知道了,但是你向我求婚的時候,我還是一口答應你了。”
“我還跟你提出很多要求,我要最盛大的婚禮,那天,我要有很多名人,有記者有媒體,有所有我們認識的朋友在場見證——其實,我早就訂好那天的機票,要逃婚。”
“我就是要你在所有人面前變成一個笑話,將你的自尊心,高高捧起,再狠狠摔爛。”
“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所有人都不會好過!”
官少硯面無表情,捲起的衣袖露出半截,肌肉繃緊的手臂,隱著狂怒:“我那時其實也料到你已經知道,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
“陸淮川,還是顧清恆?”
當時,知道念清的人,就只有他們這幾個人,長輩們並不知情,他們都有意識不說。陸淮川的父母,也是到很後來才知道念清的存在。
瞿楠沒回答官少硯。
她坐下病床旁,手撫摸平坦的腹部,感覺很空。
她懷了孩子時,也就幾周時間,肚子都還沒隆起,可這有孩子,和,沒了孩子的感覺,卻差天別地。
瞿楠怨恨深,怨每一個人破壞她幸福的人:“念清,念清,你跟她上、床了沒,她是第幾手